曹英和呂嚴二人,耳聞異響,皆是大吃一驚。
“曹公公!”
呂嚴眉頭緊鎖,目光轉向曹英,一時之間,心中猶豫不定。
曹英卻是神色自若,輕輕搖頭,沉聲道:“進去看看再說”。
普通人的氣息最是容易被修士們捕捉到,而在曹英麵前,百步之內即便是修為大成者,也無所遁形。
開平王未在府內,這一點,先前他自己堅信不疑。
但是這聲音又確實是那廢太子發出來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錯了?
曹英心頭滿是疑惑,手輕推房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他們抬腳跨過門檻,隨即陷入了一片柔軟的宮毯之中,
腳邊還躺倒著幾個純金的酒杯,除此之外房內整潔有序,並無異樣。
“曹公公大駕東宮,請恕本王失禮了!”
曹英豎起了耳朵,斷定這聲音的來源便是來自被紗幔包裹住的宮床之上。
“咱家給開平王請安了!”
曹英和呂嚴皆挺直著腰板,草草地行了一禮。
雖然是太監總管,按官職也不過是區區四品,可仰仗著有太後做靠山,他連對藩王行禮都免了,這份傲慢顯而易見。
可呂嚴隻不過是個禁軍小隊統領,左右詡中郎將也不過是個從四品官銜,竟然也不把堂堂藩王放在眼裏。
佩劍擅闖東宮,光憑這一條就夠他死十回的了,但此刻誰又能聽從他一個廢太子的指令呢?
“曹公公,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蕭燁的聲音顯得有些許虛弱,喉嚨裏的每一個字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
曹英心頭微動,廢太子昨夜是否為闖宮之人尚難斷定,但眼前這紗幔後的身影卻讓他捉摸不透。
他試圖透過縫隙窺視,卻隻見一片朦朧。無奈,他隻能試探性地開口:
“咱家陪同呂將軍巡察各宮,不過是遵循例規,不知東宮昨夜可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