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林成現在有點方。
酒醒後的大腦沒有一點鈍痛,思維也很靈活,沒有一絲阻礙。
唯獨,他總覺得渾身格外酸痛。
尤其是腿,簡直快沒知覺了。
像是,被活生生捶了似的。
林成試探著動了動脖子,倒吸一口冷氣。
習慣那陣時不時的酸痛後,林成這才有心思左右查看環境起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
這熟悉的擺設,哪是齊聞那豪華奢靡的總統套房,分明是他自己的標準大床房。
問題就出在這。
他分明記得自己上一秒還站著齊聞房間裏,正當著他的麵得意洋洋地搶酒喝。
怎麽這下一秒,就轉移陣地了?
他又莫名其妙失憶了?
林成心下咂舌,打算起床找人問問。
手撐著床,剛剛起身,目光往旁邊一掃,就見那幾個在自己房間各處躺屍的家夥。
現在,他也知道為什麽自己一醒來會感覺腿不聽使喚沒知覺了。
有個一米八的大小夥結結實實躺他腿上了,這要能有知覺才怪了。
林成瞅了眼那人的一頭炸毛,確定了是林言之。
這家夥是趴在他腿上睡的,不光臉埋在他腿上,雙手也死死抱著。
生怕他跑了似的。
又往旁邊看看,不出意外,另外兩人睡姿不遑多讓。
徐贏一委委屈屈擠在那張林成半躺著都夠嗆的小沙發裏,大長腿都沒地方,拖在地上。
餘幼安就更搞笑了。
他半躺在地板上,隻有一雙腿還勉強掛在床沿邊。
一隻手還抓著林成的衣服。
明顯是自己睡姿不正當從**掉下去了又懶得睜眼,索性就這麽睡的。
若是別人林成是不信的。
但餘幼安這懶貨能懶到這種程度,林成卻是信的。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衣服從餘幼安手裏扯開,又慢吞吞地從林言之的壓迫下挪開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