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來說一說具體的情況吧,少女。”
午休時分的保健室十分安靜,在下午兩三點才會堪堪來遲的保健老師發現之前,這裏絕對是絕佳的交談場所。隔音良好的靜養場所之中,為數不多運動的東西。隻有正午時隨著太陽攀動的牆上陰影以及牆麵上搖晃腦袋的吊鍾。
進入之後,赫萊爾不覺拘謹地坐在了背靠陽台的木椅上,回頭笑眯眯地打量起了身後捧著便當盒的蕾妮,如此問道。
“具體的情況?”
“對啊……坐,這裏不會有別人來的。”
“哦哦……”
眼見赫萊爾伸手指了指旁邊白色的病床,蕾妮猶豫片刻還是攬著裙子坐下,順帶將便當也放在了床頭櫃上。
語言在喉頭醞釀,眼眸看著赫萊爾老師時上下微微抖動的遲疑之中,泄露出了少女的心事,
“其實在很久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費舍爾老師了,因為在認識費舍爾老師之前,因為我……是個不良,所以一直都很少與其他學生搭話,關係也並不好,我一直覺得很孤寂……隻有費舍爾老師……能和我搭上話,而且一直對我很耐心……無論是脾氣不好的我也好,喜歡捉弄他的我也好,他都一直……”
赫萊爾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聽著蕾妮的話語,她藍金色的眼眸底部閃爍出了思索的神色,她也用納黎語喃喃了一句,
“看來哪怕是此刻足以吞噬整個藩籬一隅的全盛時期的夢幻也不能夠完全使得真神的靈魂特性泯滅麽?”
此刻的蕾妮已然聽不懂納黎語了,卻也隻是覺得那語言熟悉,正好她平時英語水平也垃圾,便隻是當赫萊爾說了一句家鄉話而已,
“什麽?”
“啊……沒什麽,你繼續說好了。”
夢幻並沒有完全重塑蕾妮對費舍爾的情感,相反,這種情感適應夢幻之內特有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