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一件好消息。
雖然亂有亂的好處,但她才做出玻璃,交易需要一個相對安全和穩定的環境,外麵這麽亂,很不利於她賺錢啊。
傅庭涵讓人準備了不少材料,在材料不要錢的堆積下,工匠們吹玻璃的技術是日益精湛,加上他不斷的調整配方,作坊現在已經可以吹出不同種類的玻璃了。
其中一種可與當下精美的琉璃製品相媲美。
如同水晶一般剔透,卻又閃著光澤,有工匠在其中燒製冷卻時特意加入了一些顏色,吹出來的琉璃馬有一抹棕紅色飄過,前蹄飛揚,更顯神俊。
這麽好看的玻璃製品,別說汲淵等人,就是趙含章和傅庭涵都驚詫了。
趙含章看著被小心翼翼奉上的琉璃馬,問道:“這是誰吹出來的?”
這聲音聽得工匠們心頭一緊,丁瓷匠立即跪下,有些害怕的道:“是,是小的。”
趙含章目光掃過其他工匠的臉色,身體前傾,“真是你嗎?”
一直默默站在最後麵的一個少年撲通一聲跪下,“女郎,是小的做的,不是我阿父。”
“你很有天賦啊,”趙含章摸著這隻如水晶般剔透的琉璃馬道:“除了馬,你還會吹別的東西嗎?”
少年愣了一下,見趙含章不是要怪罪的意思,忙道:“隻要有圖案和一些模具,小的便能吹出來,隻是……”
他有些膽怯的看了傅庭涵一眼,小聲道:“隻是會費玻璃水。”
“那就多鑽研,盡量提高效率,”趙含章道:“以後每個工匠隻要在技藝上有所進步,我必有獎賞。”
趙含章說到做到,直接問少年,“你是想要田地還是金錢?”
少年不由去看他爹,
丁瓷匠忐忑的問道:“那田地是要佃給我們?”
“既然是獎勵,自然是直接歸屬你們,”趙含章道:“我可以改你們的奴籍為匠籍,獎與你們的田地便是屬於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