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就拍了拍掌,立即有護衛抬了兩口大箱子過來,直接打開,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震撼的開場。
哦,除了傅教授,就是聽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琉璃,連抬著的護衛都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他們抬來的箱子裏竟然裝著這樣的寶貝。
趙銘最先回過神來,驚詫的看向趙含章,“這個怎麽煉製?”
趙淞也回神,瞪了趙銘一眼後道:“這是能問的嗎?”
但他也扭頭問趙含章,“這方子是你祖父留給你的?”
“不是,”趙含章直接否認,指了傅庭涵道:“這是傅大郎君的方子。”
趙淞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大哥有這樣的好東西怎麽會藏著掖著?
趙銘卻是心一提,不由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很安靜,安靜的坐著,安靜的看著,這周遭的事似乎與他無關一般,見他看過來,還露出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趙銘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雖然他年紀比他爹小,但他自覺走過的路,見過的人一點兒不比他爹少。
論識人之能,他自覺在他爹之上。
所以他能看出趙含章不安於室,看出她的野心勃勃。
而傅庭涵雖冷淡疏離,但眉眼溫和,這才是無欲則剛的人。
趙銘看看傅庭涵,再去看趙含章時目光就變了,他之前一直擔心趙含章出嫁後會因為野心從趙氏挖東西給傅家,但現在看來,他真是大錯特錯。
她分明是要從趙傅兩家一起挖東西壯大自己嘛。
趙銘同情的看了看他爹,又扭頭同情的看了看傅庭涵,實在不能融入他們的快樂之中,最後,他把同情給了自己。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並不好,最可憐的並不是喝醉的眾人,而是那個清醒的人啊。
他可太操心了。
趙銘雖然很想私下找趙含章談一談,但想到倆人之前的交流,他還是按壓住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