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父親他……知道您是故意這樣的嗎?”
“你傻啊,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了,”王氏道:“女郎間的小心機,隻我們女郎知道就好,你可別傻乎乎的告訴傅大郎啊。”
趙含章點頭,“我一定不告訴他。”
但第二天依舊去找傅庭涵。
傅庭涵將畫好的圖紙遞給她,“根據你默寫畫出來的,可以試著造一個窯試試看。”
趙含章:“沒找到會燒磚的工匠嗎?”
“成伯說沒有。”
趙含章有些惋惜,將圖紙一收便轉身,“走吧,去看看。”
他們打算在黏土的附近建窯,成伯選了不少壯丁跟隨,趙含章把圖紙交給成伯,問道:“有識字的人嗎?”
成伯就把胡直找了出來。
趙含章還記得他,路上收的難民,“你能看懂圖紙嗎?”
胡直有些遲疑,“回女郎,我雖識字,卻沒見識過磚窯,也不識圖紙,所以……”
傅庭涵接過圖紙,“我來吧。”
趙含章高興,“有勞傅教授了。”
傅庭涵一看便知,她早等著他主動開口,不由一笑,眉眼間盡是溫柔,“我盡量給你造出來,但燒磚的方法都是文字記載,你我都沒有經驗,這裏的人也沒有,所以成功性不能保證,你要想盡早成功,還是得想辦法請些工匠來。”
成伯一聽,立即道:“三娘,工匠多在官府中服役,除官府外,隻一些大家會有匠人,想要在外找到匠人很難,但如果回塢堡中請人……”
趙含章聽明白了,除了官府外,趙氏塢堡裏也有工匠。
趙含章捏了捏手指,下定決心,“我回去給五叔祖寫信,你想想我們送些什麽禮物回去。”
成伯:“五太爺愛瓷,我記得女郎陪嫁裏有一套白瓷杯,不如挑出來給五太爺送去?”
趙含章瞥了他一眼,“我嫁妝全失,你覺得我現在能拿出來一套白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