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蕭辰睜開眼睛，已然是聚法境一層。
而為了晉升聚法境，他足足消耗了三千二百年精元。
【姓名：蕭辰】
【修為：聚法一層】
【壽元：210年】
【精元：165年】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情況，晉升到聚法一層後，壽元暴增到了210年，而幾天辛苦積累下的精元，則隻剩下了165年。
這次晉升雖然十分成功，但他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境界越高，每次需要的壽元不越多，才僅僅隻是聚法一層，就需要三千多年的精元，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晉升到天宮境，究竟需要多少年精元。
而之後的天宮境、龍墟境，甚至是搖光境……他已經不敢去想。
“我們該回去了！赤陽族已經有反應了！”
許姹眼神複雜地看著蕭辰，出聲提醒道。
幾天的獵殺下來，赤陽族那邊早已被驚動，此時已經集結大隊人馬，準備對他們出手，此時若是不走，接下來會很麻煩。
蕭辰點了點頭，這次出來算是收獲頗豐，結果已經達到了他的預期。
隨後，一行人騎上雪狼，向著雪妖一族的領地飛馳而去。
雪妖族大殿。
許姹回來後，便找到了哥哥雪妄，將蕭辰這一路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什麽？他已經聚法境了？”
雪妄聽到蕭辰出去幾天，回來時便已是聚法境，驚訝得合不攏嘴。
許姹點頭說道：“沒錯！我親眼看到他晉升的，隻是……”
“隻是什麽？”雪妄忙問道。
“他帶族人前去獵殺赤陽族，原先我以為是他想要急著建功，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似乎並非如此，他擊殺那些赤陽族的人，也許另有目的。”
“噢？”雪妄眉頭一皺，不解道，“他能有什麽目的？”
許姹回答道：“可能與他晉升聚法境有關！”
“怎麽說？這兩者之間能有什麽關係？”
“這次出去，他從凝元九層，到聚法一層，一共修煉了兩次，兩次修煉的時間都很短，而且我注意到，他兩次修煉的時機，都是在擊殺赤陽族人之後……”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被他擊殺的那些赤陽族的人，死狀也很詭異，仿佛精血被抽幹了一樣，所以我懷疑，他的修為之所以能提升得如此迅速，正是與被他殺死的這些人有關。”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蔡西村旁的那處小山穀裏的情景，當時蕭辰和小青一起，也是從早到晚地獵殺凶獸，之後便有了那次讓她驚為天人的突破。
“你是說，他可以通過殺人，掠奪這些人的精血，然後獲得突破？”
雪妄眉頭皺得更緊了。
許姹認真地點了點頭：“恐怕就是如此！”
“掠奪他人精血，然後供自身突破……這是什麽能力？”雪妄思索起來，這種詭異的能力他聞所未聞。
許姹看著他，神色鄭重地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可能是傳說中的殺戮體質！”
“殺戮體質？”雪妄一愣，隨即回憶起來，慢慢地他的神色逐漸變化，雙眼也睜得越來越大，眼神從最開始的迷茫，到後麵充滿了震驚。
殺戮體質是雪妖一族記憶中傳承的一種特殊體質，據說可以通過殺人掠奪對方的精氣神，從而不斷提升自己。
隻是這種體質每次出現，必然伴隨著一陣腥風血雨，因為殺戮體質的人需要不斷獵殺他人，而沒有人願意成為他人的刀下亡魂，所以擁有殺戮體質的人，很容易就會成為眾矢之地，然後中道隕落。
“你真的能確定他是殺戮體質？”雪妄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凝重地問道。
許姹搖頭：“哥，你知道的，這種體質早就已經滅絕，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你我都未曾見過，又怎能確定它的真假？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雪妄陷入沉思之中，來回走動著，過了片刻，他突然停下腳步：“你去把他叫來，我親自問問！”
“好！”
蕭辰很快被許姹帶了過來。
他站在大殿中央，上方坐著雪妄，雙方對視著。
“族長，不知叫我過來，所為何事？”蕭辰恭敬地行禮道。
雪妄見他果然已是聚法一層，神色有些複雜，問道：“蕭辰，聽副族長說，你僅僅隻是隨意修煉了兩次，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從凝元境突破到了聚法境？”
“正是！”蕭辰直接承認道。
雪妄打量著他，一隻手指輕輕敲打著大腿：“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能突破得如此輕鬆？”
“這……我也不知道。”蕭辰十分光棍地回答道，“我感覺能夠突破了，於是就突破了。”
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自己有時之玉的事情。
目前知道他擁有時之玉的隻有玄幽宗的掌門雲溫文，不是他主動透露出來，而是對方從他身上看出來的，至於其他人，若是看不出來，他當然不可能承認。
聽到他的回答，雪妄覺得有些無語，什麽叫感覺到能突破，於是就突破了？修行一事，對修士而言是一件極為慎重的事情，豈能這般兒戲？
於是，他換了一個角度問道：“那些被你擊殺的赤陽族人，是怎麽回事？你是如何辦到的？”
蕭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殺了他們後，就能從他們身上獲得某種力量，但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將他們殺死，其他的什麽也沒做。”
事實上他也確實沒做什麽，畢竟一切都是時之玉做的。
雪妄盯著他，想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些什麽，然而蕭辰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淡然，絲毫不見慌張。
“可否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發現無法從蕭辰臉上看出任何東西後，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蕭辰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可以！”
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不論他同不同意，對方都會對他的身體進行檢查。
至於對方能不能檢查出時之玉的存在，他倒是不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