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壓低身子靠近了一下,借著月光仔細觀看過去,見到一隊烏桓士兵正在押著俘虜,一些烏桓人又在抬著屍體,地上一麵軍旗顯示被打敗的漢軍。張孝武仔細看去,忽然大吃一驚,他居然看到了熟悉的戰友,是校尉羅真,羅真的身邊還有幾個漢軍,他們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身後站著手持闊劍的烏桓士兵。
張孝武的第一想法是他們也突圍出來了,第二個想法就是他們卻被抓住了,距離破城之日過去了七天,不知有多少二十七團袍澤逃出土城,又有多少人逃回聖漢。張孝武不敢發出聲音,躲在草叢中小心翼翼觀察,大概有一百個烏桓士兵和一百多韃塔牧兵,被抓的漢軍戰俘隻有十幾個。他又看了一會兒,除了羅真外,他並不認識其他人,應該是各營隊被打散的漢卒,而非成建製突圍。
烏桓人也許是走累了,正在休息,期間無聊便羞辱起漢軍俘虜。他們先是勒令一個戰俘跪在地上,然後讓他學狗叫,又讓他學蛇爬,那漢軍俘虜爬著爬著哭了起來,引得周邊異族哈哈大笑。
烏桓人又讓兩個漢軍俘虜脫光了摔跤,若是俘虜怠慢,周邊的人便甩過去鞭子,直打得兩人傷痕累累。
也許是三個俘虜並未反抗,讓做什麽就做什麽,烏桓人覺得無趣的很,便走向唯一的軍官俘虜,羅真。
羅真身著校尉衣甲,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烏桓人,烏桓人揪著他的脖頸將他提起來,勒令其下跪。羅真堅決不跪,破口大罵:“烏桓犬夷,老子就是死,也是響當當的聖漢天軍,豈能向爾等豬狗不如的東西下跪!”
烏桓人聽不懂,韃塔翻譯忙將羅真的話翻譯過去,烏桓人大怒,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羅真。那羅真昂著脖頸驕傲地承受,仿佛鞭子抽在他的身上是抽打在石頭上一樣,更引得烏桓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