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驤連忙咳嗽提醒一下蘇鈺,心說大人你怎麽又提到錢了,先前咱不是說好了不要往錢上說嗎?蘇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麽證明自己是漢人?北夷人和我們一樣,你就不能是北夷人?”
張孝武不屑道:“我無需自證。你若不信,可尋得任意一名二十七團殺出士兵,我聽說有一百多人,如果你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多找一些,所有二十七團的人都認得我。”
蘇鈺大笑:“大言不慚了吧,所有人都認得你?第二十七團一萬多人,都認得你?”
張孝武篤信道:“二十七團神射校尉張孝武,隻此一家。”
見眼前的漢子如此自信與氣定神閑,那氣勢仿佛如波濤駭浪一般一波一波襲來,讓蘇鈺倍感壓力。他定了定神,故作歎氣靠在椅子上,可目光卻始終鎖定在張孝武的身上,銳利得直刺人心,張孝武坦**自若全然不懼。
“你殺過多少人?”蘇鈺又問道。
張孝武心裏數了起來,但數了兩次便放棄了,搖頭苦道:“記不得了,大概不到兩百人,或者多餘兩百人。”
蘇鈺卻不相信道:“殺了兩百多人,我怎地不信?”
管書記在他耳邊低聲道:“大人,就在此刻前,他出地牢時衝進一間烏桓戰俘囚室,殺了九個人,此人當真殺人如草芥,像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蘇鈺大叫:“啥情況?他又殺人啦?剛才?”管書記指著張孝武身上的血跡,點了點頭,蘇鈺吸了一口冷氣,半晌才說:“這人是瘋子吧?這麽喜歡殺人。”
管書記官道:“想來土城之戰廝殺慘烈,身手好的軍佐自然容易升遷,而且這典軍校尉也不是什麽實差,或可獎勵殺敵較多的寒門出身軍官。”
蘇鈺撓了撓頭,附耳問道:“我們辨明一個校尉,上麵是否有獎勵?能給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