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
內府間,當聽聞李嚴、費觀攜部舉城歸降的消息以後,劉璋整道身軀仿佛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
他想不通,為何自開戰以來,麾下部將便頻頻背叛自己而轉投劉備。
致使不過才短短的數月時間,劉備的兵力反而是越打越多,一路高歌猛進。
甚至,現在連他最為器重而委以重任的親信費觀、李嚴都投降了。
接連不斷的噩報,已經令劉璋越發的心如死灰。
他滿麵陰霾的神色持續到次日,直到其子將雒城已經成為孤城,局勢危急不已的情報傳回成都時,劉璋方才在慌亂間召集諸幕僚大堂議事。
可當他將前線的一則則戰報盡數托出時,等待著他的卻隻是一片寂靜,堂下諸人各懷心思,無人站出為其分憂。
見狀,劉璋也隻有滿心的悲涼。
沉默了許久,一人闊步走出,令劉璋一時間有些意外。
此人正是前番大義滅親,舉報了其弟張鬆暗通劉備的廣漢太守張肅。
隨著他徐徐向劉璋獻策過後。
原本無人予以回應的諸幕僚此刻紛紛痛斥著張肅心術不正,應立即將其緝拿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反對之聲不絕於耳!
一時,劉璋的麵上亦不由無比凝重。
他似乎是在心下做了許久的思想鬥爭。
隨即,方才是臉一橫,怒氣衝衝的質問著諸人:“汝等既然視張太守之策為恥辱,那不知可有更好的良策?”
此言一出,諸幕僚再度寂靜無聲。
瞧著諸人的反應,劉璋氣就不打一處來,不由厲聲嗬斥著:“現敵軍攻勢甚猛,我軍唯一的防線雒城已成孤城,若是再不采取相應措施,城池將但夕可破。”
“可爾等既無良策應敵,卻又橫加幹涉,難道欲坐視劉備入主成都乎?”
一記記的喝問下,自然無人敢在此時觸黴頭,隻得各自悶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