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当一个学神啊

第九百七十八章 太阳耀斑、太阳风暴,以及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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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秦克与欧洲南方天文台的合作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双方还要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以敲定全面深入合作的事宜,才能拉开真正合作的大幕。

不过NASA不一样,因为米国科研界的迫切合作需求,NASA在11月15日迈阿密大学里召开的“气候学界应对极端气候灾害交流研讨会”大会上,就已经与秦克谈妥并直接签订了天体物理学的全面合作协议。

从上个月18日起,NASA就与秦克团队共享了所有的太阳系行星(含太阳)探索、宇宙结构与环境等方面的历史资料与数据,并其所属的科学家团队,开始按秦克的指示,对太阳的异常活动进行分析和监测。

太阳是人类生存着的这颗星球最重要的外部能源,甚至可以称之为“生命之源”,如果没有太阳的热能和光能驱动着星球上的季节和气候变化,促进了植物的光合作用,这颗星球上的生命将无法延续。所以NASA一直以来都有对太阳进行研究。

虽然因为NASA同时专注于太多的研究,使得它在这方面稍逊色于欧洲南方天文台,但长期积累下来的资料与监测数据依然非常庞大。

这次NASA专门集结了超过三百名米国的天体物理学家的专家对太阳的异常活动进行监测和数据分析,并联系以探测引力波而闻名的LIGo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提供技术人才与设备援助,也花了大半个月时间,才有了初步的成果。

现在这封邮件就是初步分析的报告。

“尊敬的秦院士,首先再次祝赏您获得了第二枚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章。我们知道此刻您应该是在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颁奖典礼上,原本不想打扰您。但有个异常问题比较严重,我们认为有必要马上向您作详细的汇报,希望您是在空闲时间查看到这封邮件、且不会影响到您领奖的心情。”

“上个月您安排我们进行的太阳异常活动分析与监测研究任务,目前我们只完成了耀斑现象部分的分析,但发现的问题很惊人,所以我们决定将这份并不成熟的报告马上发给您审阅。报告文件详见附件。盼复,您的诚挚的,雷扎·福克林。”

雷扎·福克林是麻省理工的天体物理学资深教授,在米国物理学界极有名气,目前是NASA新成立的“太阳研究团队”的领队,基本上与秦克联系的工作都是他来负责。

秦克与他见过面,知道是一个相当稳重的老教授,能让他如此重视,那这份报告想必极为重要。

秦克看了眼还在进行的颁奖典礼,正好处在合影阶段,想了想,还是直接点开附件里的报告,然后集中注意力,以一目十行的极速阅读速度,只花了50秒左右就看完了这份近30页的报告。

然后他收起了手机,依然脸带微笑地看向台上的颁奖典礼,像极了只是匆匆查看重要信息的举动,并不会给人一种在如此庄重的时刻还一直盯着手机看的不尊重感觉。

不过秦克的大脑已在全速转动,消化着这份报告里的内容。

众所周知,太阳在整个银河系里也只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恒星,不过在整个太阳系中,太阳的质量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

它大多数的成分是氢,余下的则是氦和其他气体、金属。

太阳之所以不断地散发着光热的能量,是因为它的内部持续地通过核聚变,将氢原子转化为氦原子,庞大的能量就是这个核聚变过程中的产物。

而太阳耀斑就是太阳核聚变活动的重要表现。

从表面来看,“耀斑”是指太阳色球谱斑中的突然增亮现象,但其本质是太阳表面局部区域突然和大规模的能量释放过程,会导致大气局部区域瞬时能量激增、突然变亮,并向外发射各种电磁辐射的现象,持续时间从几分钟到几小时不等。

其产生的根本原因是太阳内部的核聚变使得太阳大气中充满了磁场,磁场结构不断变化,越来越复杂,并且会储存更多的磁能,当储存在磁场中的磁能过多时,就会太阳电磁辐射大规模爆发的现象,这种现象就是“耀斑”。

如果从观测的角度来看,就可以发现粒子辐射的突然增强,且所辐射出的光的波长包括短于1埃的γ射线和x射线,乃至波长达几公里的射电波段,可以说是横跨整个电磁波谱。

它放射的粒子流也极为庞杂,从10^3电子伏特直到10^9电子伏特的各种粒子流都有。

一般来说,大多数耀斑都发生在黑子群的上空,一个正常发展的黑子群几乎几小时就会产生一个耀斑,但真正对蓝星有强烈影响的耀斑则很少。

而在这份报告里显示,在近三十年来,耀斑的发生次数呈几何级数增长,从三十年前平均6小时出现一次,到今年已增加到平均30分钟一次!而且在今年的8月底时,就爆发过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耀斑现象,并形成了大规模的“太阳风暴”,瞬间向蓝星抛射了数量恐怖的电磁波、高能粒子、日冕物质。

就在这次巨大耀斑现象爆发后不久,NASA的戈达德空间研究所(GISS)的气象卫星便拍摄到北极出现的类似蘑菇云的奇观。

而这,也是今年北半球进入“小冰河时期”的一个转折点。

秦克眉头微锁。

难怪NASA的雷扎·福克林团队这么紧张,如果光从这份初步形成的报告来看,太阳耀斑的异变活动,就是导致“小冰河时期”灾害的元凶!

秦克对于太阳耀斑与太阳黑子的异常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了,流体力学实验室的“全国极端异常天气成因分析及未来推演”课题组对于太阳的异常活动也有研究,还在年中就发现了去年全年太阳表面出现了超过1000个太阳黑子,达到了近100年来的峰值。

若是这样的现象再持续恶化下去,不但这颗星球接受到的太阳辐射量会产生较大的波动,最重要的是整颗星球的磁场、大气磁层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从而进一步加剧目前就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全球气候,使得异变程度更加严重。

但太阳黑子与耀斑的异常,归根到底还是太阳本身的异常,太阳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目前的理论,太阳是通过不断燃烧氢原子来维持其生命的,但太阳还处于壮年时期,应该处于比较健康的状态,要到10亿年后才会开始步入中晚年,直到到50亿年后,太阳才会耗尽大部分的氢,从而转变为红巨星,吞噬掉水星和金星,当然,到时这颗星球也要走向真正的灭亡了。

除非能不断地推动它向外移动,保持着与太阳的合理距离——这50亿年后的事秦克就不担心了,他主要关注的是太阳现在的问题。

太阳既然是恒星,而且是稳定型恒星,其恒星演化(生命过程)会非常漫长,都是以“亿年”为单位的。这也意味着它本身是非常“恒定”的,除非有足以影响到它的“同等级”甚至“更高等级”的存在出现。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存在并没有出现在太阳系,不然太阳系早就乱套了。

那太阳是“生病”了吗?不对,哪怕不是“生病”,只是因为种种巧合打个小小的“喷嚏”,都足以影响到人类生存的这颗星球。

摆在秦克面前的还有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虽然基本上可以确定太阳的异变与当前全球的气候异变有着相当程度的关联,但太阳异变是否就是全球气候异变的根源?是否还有其他重要因素?

秦克思考了十几分钟,但即使是已达到“神级”的思维能力,在情报不足时也无法作出什么有效的判断。

这时颁奖典礼已结束了,秦克借口上洗手间,在洗手间里用唇语,指示微光帮忙回复了这封NASA发来的邮件,先是安慰雷扎·福克林教授几句,让他不必太焦虑,然后指出了这份报告里一些不太完善的数据分析问题,并指明了接下来的研究方向。

收起手机回到座位,宁青筠悄声问道:“怎么了?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秦克还不想这事影响到宁青筠的心情,便笑笑道:“就是有点小感慨,又在想以后我们还会不会第四次、第五次拿到诺贝尔奖?毕竟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大影响的研究成果。”

宁青筠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应该不会了吧?诺贝尔奖每年就那么点名额,再怎样也不可能反复颁给同一个获奖者。”

秦克不由哈哈大笑,自己老婆凡事都这么认真对待的性格真是太有趣太可爱了。

再过两三年,估计“秦克宁青筠奖”这样的国际顶级大奖就要问世了,若是运作得当,说不定影响力还会在诺奖之上,瑞典皇家科学院怕不好意思再“高攀”给他俩颁发诺贝尔奖了。

……

在颁奖典礼结束后,秦克与宁青筠又抱着女儿和儿子一起站到台上,由秦小壳帮着拍了张合影。

如果算上宁青筠刚怀上小宝宝时,与秦克一起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这已是他们一家四口第二次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的大合照了。

当然,之后秦克也叫上了老爸老妈外公妹妹,由随行的工作人员拍了些全家福,后来还加上了爱德华·威滕夫妇,以及过来凑热闹的安德鲁·怀尔斯教授等人。

颁奖典礼后是惯例的晚宴、记者采访环节,秦克也在采访中明确表态愿与欧洲科学界携手共进,技术互助,共同促进人类科技文明的进步等等客套话。

至此,诺贝尔奖颁次典礼的“常规节目”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颁奖典礼与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秦克与宁青筠来不及慢慢享受大奖的喜悦心情了,两人很快就马不停蹄地与欧洲气象中心、欧洲南方天文台,以及欧洲的科学界进行各种会面、磋商。

欧洲科学界这边倒没像米国那样想方设法给秦克、宁青筠颁奖以拉近关系了。

倒不是因为秦克在记者采访会上主动抛出的“合作橄榄枝”让欧洲科学界的姿态提高了,而是在三枚诺贝尔奖、两枚菲尔兹奖面前,欧洲科学界已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大奖了,与其徒增笑话,不如以最诚挚的合作态度来拉近彼此关系。

再加上有欧洲气象中心从中牵线,秦克和宁青筠又有着无人能及的学术名望与良好的名声人脉,双方一拍即合,这次的会晤非常成功。

欧洲南方天文台在会面的当天便与秦克签订了进行全面科研合作的协议,并表示愿意“紧跟秦院士的脚步,遵从秦院士的指导”,对于秦克拜托他们全力进行太阳异常活动、对距离太阳系最近的其他恒星——如只相距4.25光年的比邻星——以及半人马座a三合星系统等进行监测的任务,也表示将会在全力落实执行。

而欧洲科学界的不少着名科研机构,如马克斯·普朗克科学促进协会、亥姆霍兹联合会、弗劳恩霍夫协会、莱布尼茨学会等,也与秦克达成了战略合作的协议。

尤其是马普协会的慕尼黑天体物理学研究所、海德堡天文学研究所,也派出代表与秦克签订了更深层次技术互助的协议。

12月20日,秦克宁青筠与家人们结束欧洲之行飞返夏国时,可以说是满载而归——这里的满载,是指一大堆的科研合作协议,可以说,秦克这趟欧洲之行完全达成了目标。

至此,以米国、欧洲为核心的科研界精英力量,基本上都已被秦克凝聚起来,共同对抗未来极可能会威胁到人类存亡的全球气候异变。

三天后,又经历了碾转的长途航班与绕路,秦克一行人终于平安抵达了夏国。

此时“小冰河时期”的影响依然处于最严重的时候,最南方的城市都开始下起了大雪,积雪达到10c,破了历史纪录。

秦克与家人乘坐专列先回到了远州一趟,休息了两三天,缓解旅途的疲惫,另外也是为了与家人一起庆祝他的25周岁生日。

简单的生日宴会后,秦克才与宁青筠、秦小壳及两个小宝宝,重新回到京城,一头扎入工作之中。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他必须全力以赴,挽救这颗星球与人类的未来!

第九百七十九章 恒星吞噬行星,以及即将揭晓的全球气候异变真正原因!

受到「小冰河时期」的影响,京城的冬天严酷而漫长,春天的脚步却姗姗来迟,直到3月中旬,清木大学的校园里才有些许绿油油的小草从还残留着雪沫冰屑的黑色泥土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脚步声响起,小草受到惊吓般,赶紧顺着呼啸而过的风势趴倒在地面上。凯尔文·汤姆森教授并没有留意到脚边的小草,他刚从清木大学安排的教工宿舍里告别了家人,此时正迎着透着料峭春寒的朝阳走向食堂。

呼呼刮过、依旧寒冷的晨风让他下意识地伸手竖起了衣领。

「见鬼,都春天了还这么冷……」

在普林斯顿生活了十多年,凯尔文·汤姆森教授已习惯了那里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季里最低气温也就-5c左右,到了三月春天时,气温更是会早早就攀升到10c以上,整体来说还是比较舒适的。

来到夏国的京城时正好是去年9月,一年中几乎是最好的天气,让凯尔文·汤姆森教授还有些庆幸,看来自己还是很适应夏国京城的气候嘛……结果没开心两个月,小冰河时期便杀奔过来,京城也迎来了有气温记录以来最寒冷的冬天。

反正凯尔文·汤姆森教授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糟糕恶劣的鬼天气,暴风雪居然能连续下三天三夜,整夜整夜窗外都是鬼哭狼叫般的呼啸风声,连窗户都被冰封住了。

要不是教工宿舍里提前进行了供暖,汤姆森教授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成冰雕。

尽管保暖功夫做足了,但因为大多数时候要往返「首席科学家大楼」与教工宿舍、食堂,他在入冬后还是感冒过两回,所幸并无导致肺部感染,又有医生们的悉心医治,很快就痊愈了。

不过夏国这边的冬天难熬,如果在普林斯顿,也逃不过类似的遭遇。

据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旧同事发来的邮件所说,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普林斯顿的最低气温也降到了-22c,大风雪延绵持续了两三周,「冻得人简直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贴着壁炉」,并不比夏国京城这里舒服多少。

幸而现在最难熬的冬天终于算是已过去了,根据秦克院士团队的最新预测,气温会在接下来两周里迅速提升,然后有两个多月的阴雨期,气温总体舒适,但到六月中旬又会迎来高温干旱酷暑了。

真是见鬼的极端气候!

想到又要迎来热得走十分钟路就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的日子,凯尔文·汤姆森教授不由在心里苦恼地骂了句。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夏国大学生,热情地用英语与他打招呼:「汤姆森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同学们。」凯尔文·汤姆森教授忍不住露出了笑脸,说英语说罢,又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再说了遍:「同学们——早上好。」

一群学生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同样用中文回答道:「教授早上好!」

看着昂首挺胸、青春飞扬地走远的夏国大学生们,汤姆森教授原本有点灰暗的心情变得开朗了许多。

来到清木大学后,所有加入「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的各国数学家,要么挂名为清木的特聘教授,要么挂名为燕大的特聘教授,拿着这两所大学每月发的薪酬,此外还有青柠科技发放的比他们在名牌大学当教授时的月薪还高的「特别津贴」,足以让他们在夏国过上衣食无忧的上流社会生活。

拿着这么高的收入,除了日常在「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中全力以赴外,绝大多数教授都不好意思不参与教学工作,平时在原本学校就有教学任务的,便在清木或者燕大每周上一节课,不擅长讲课的,就每月开一两次讲座。

凯尔文·汤姆森教

授属于比较勤奋的,责任心也很强,认为作为团队的副队长有必要带好头,所以每周都会给清木大学的学生们上一节数论的课,还会每月讲一次泛函分析的讲座,在讲座期间也会说一些普林斯顿教学里的往事、趣事,所以在学生们当中颇受欢迎,认识他的学生也多。

这不,才在校道里走了十分钟左右,已有七八波相遇的学生友善地向他打招呼问好了。

身边的环境氛围还是很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的,起码每当收到这样热情友善的问候,汤姆森教授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同时汤姆森教授也发现了不少与他原本印象有出入的事情。以往汤姆森教授在普林斯顿大学授课时,也接触过一些夏国留学生,那些夏国留学生普遍都不擅言辞,面对外国教授总有种拘束与畏缩。

但清木大学里的夏国大学生们充满了朝气,学习勤奋,最重要的是有自信,能从他们平时走路时姿态、与外国教授们的往来中看得出,他们毫不胆怯,也没有任何「外国名校的教授就特别牛」的那种崇拜感。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着的精气神。

俗话说青年是一个国家的未来,清木与燕大学生们的这股精气神,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对这个古老国度的未来多了几分的敬畏与惊叹。

而这一切转变的根源,汤姆森教授也能猜得到,这肯定是因为现在清木大学里就有着世界最顶尖的两位大数学家——秦克、宁青筠在。

如果是十年八年前,清木大学还会为能邀请到一位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着名学者来校作客而欢欣雀跃,校领导几乎全程作陪,视若上宾。

而现在,别说区区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或者普林斯顿高等研究的着名学者了,哪怕是菲尔兹奖得主乃至诺奖得主来清木大学参观,也别指望校领导来接待了,能来个系主任或者学院院长出席迎接下就算是很给面子了,然后便是「谁请回来的就谁负责接待」,该开会的开会,该参观的参观,该交流的交流。

不但清木大学的校领导、教职工眼界心气高了,连学生们也惯于抬头挺胸,用自信的眼光看待外面的「花花世界」。

对于他们来说,清木大学里就长驻着两位菲尔兹奖得主兼诺贝尔奖得主。

尤其是秦克院士,那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神级存在」,在数学与物理方面无人能及,整个夏国乃至世界最顶尖的研究潮流,都几乎被这位年轻的院士所牵动。

见惯了「高山」,而且还能时常在课堂里听到他的课程与讲座,清木大学的学生们自然而然便有了自信心与精神支柱,与外国教授的往来也没半分的唯唯诺诺,更多的是平等相处,顶多带着夏国文化惯例的热情友善和尊师重道的礼貌。

只要想到这几年来世界数学界乃至科研界的格局变迁,汤姆森教授心里就会不知不觉间生出「原来一个人真的会给世界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这样的感叹来。

曾几何时,米国普林斯顿大学是世界公认的「数学圣地」、米国也超越了欧洲,成为引起数学界和科研界发展的领头羊。

但现在,数学界、科研界的潮流风尚重心,已悄然转移到了夏国清木大学这里。

比如大数据的分析与运用是当今世界的主流研究方向,而现在,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在这个方向上的研究水平,已遥遥领先于世界——由秦克院士团队建立起来的「极端气候灾害预测大模型」冠绝天下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在气候研究这个关乎人类未来的研究领域方面,清木大学流体力学实验室,准确来说是秦院士团队,已成为了事实上的核心,全世界的气象中心科研团队都成了次要的助手角色,接受着秦克院士的指导与指挥。

一个生动的例证就是,秦克院士一

声集结令,「首席科学家大楼」便迅速汇聚起全世界在数学分析方面最优秀的两百名中生代数学家,加入到「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来。

放眼全世界,哪怕是以数学教育强国着称的米国及欧洲砝国、鹰国、得国,在大数据分析应用方面的人才上都远远比不上清木大学此刻「强者如云」。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秦克院士,汤姆森教授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个能让他心悦诚服地愿意跟随其后、服从其指挥的领队了。

如果说汤姆森教授在这个世界上最佩服谁,那绝对是小他近二十岁的秦克院士。

这半年多在清木大学,与其说是来工作的,倒不如说是来半工半学的,起码每天秦克院士讲解的一个小时课程就让汤姆森教授感觉受益匪浅,短短半年间,他在泛函分析、大数据乃至数论的思维方法上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许多在以前想不明白、无法突破的研究难题豁然开朗,迎刃而解。

这也让他再次意识到,秦克院士确实已站在远远超越当今时代的高度和视野下,与他们这些「优秀数学家」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难怪厉害如朗兰兹老先生,都感叹地称赞秦克院士是「现代里的活生生的数学之神」。

汤姆森教授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加快了脚步。

来到食堂,很快就看到了团队里的另外两个副领队陶折轩、陈立成和几个伙伴已坐一起吃着早餐了,汤姆森教授也端着自己挑选的煎饺与油条、豆浆坐了过去——来夏国这么久了,他已爱上了这里的美食。

「凯尔文,早啊。」老陶与陈立成笑着打招呼:「今天换了油条煎饺?」

「早。今天想尝尝新的口味。」汤姆森教授又向另外几个伙伴打招呼:「莱特、威利、帕尔斯,早上好。」

「汤姆森副队长,早上好。」几个伙伴也纷纷打招呼。

「大家在聊什么呢?」汤姆森教授原本是有点小孤僻的性格,不太喜欢与人交际,但来夏国后被秦克委任为副领队,他也就不得不学着如何与团队成员打好交道。

这方面秦克也是个很好的榜样与老师,只要学着他的处事态度,慢慢就能与周围的人熟络起来。

在秦克的带领下,「全球极端气候大数据高级分析团队」已度过了磨合期与适应期,完全进入了状态,每天都处于忙碌但充实的工作之中,汤姆森教授的性格也开朗了不少。

陈立成接过话题道:「在聊着那颗名为ZFtLSRN-2021的类太阳恒星吞噬了一颗大小与木星相当的气态巨行星的事。」

汤姆森教授恍然。

这是欧洲南方天文台观测发现的奇特现象,也是人类天文学史上首次观测到的恒星吞噬行星的现象,由于当时南方天文台正按着秦克的指示,对半人马座a三合星系统进着监测研究,正好这次的「恒星吞噬行星」现象只距离该区域只有300多光年,便被观测到了。

整个「吞噬」过程只持续了极为短暂的「一百多天」(相对于恒星几十亿年的寿命,「一百多天」几乎连「一瞬间」都称不上),不过据说此前该类太阳恒星就一直在处于「红巨星」状态,并抛射出大量的特殊光曲线、电磁波与物质。

众人讨论这次事件,倒不是因为对天文现象感兴趣,而是秦克在研究过欧洲南方天文台发来的数据后,认为太阳在去年8月时的那次巨大的「太阳风暴」,有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这次「ZFtLSRN-2021恒星吞噬行星」事件的前期影响。

经过这半年来、尤其是近三个月秦克院士亲自带队进行的庞大数据分析,现在基本上确定了那次太阳风暴是导致本次「小冰河时期」的一个重要诱因,或者说触发事件。

至于全球气候异变的根源,似乎也即将寻找到答案了。

汤姆森教授问道:「老陶,听说昨晚你们和秦院士已完成了最终的‘全球极端气候溯因分析大模型"的优化?」

老陶点头:「是啊,昨晚秦克和我还有小宁三个一直熬到了深夜十一点多,总算是完成了最后的优化工作,从昨晚起就交到秦克的超级计算机群组里进行全球数据的分析演算了,大概今天早上九点半,就能有结果了吧?」

「九点半……」汤姆森教授看看现在的时间,已是8:27。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就能知道近年来全球极端气候频发的真正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