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
林亦看向陳晉北,總覺得這個書院夫子……有點不對勁。
不是認定他以道術喚醒文道之心的嗎?
怎麽在審訊的時候,突然讓他動筆寫字。
“想要以詩詞文章喚醒文道之心,最起碼也是才氣貫州級別的,現在……你要寫的就是這個。”
陳晉北認真地說道。
他神色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實則內心激動不已。
如果方晴雪說的是真的,那麽他很快就能得到一首新的才氣貫州的詩詞。
“沒必要,書院學士方晴雪,她可以為我作證!”林亦搖了搖頭。
昨天才寫了一篇才氣貫州的詩文。
現在又要?
要知道,一首才氣貫州的詩文,能夠傳世百年,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任何一個讀書人,都會為之瘋狂。
“這書院夫子,該不會……想白嫖我的詩文?”
林亦心中突然浮現出這麽一個想法,越想越覺得可能。
陳晉北道:“方學士已經離開了安陽縣,她要赴京趕考!”
“走了?”
林亦愣住了,心底沒來由地有些失落,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道:“我可以寫,前提是寫完後,不會有人幹預我徹查道術失竊的案子!”
“可以!”
陳晉北點了點頭。
孫文宴道:“陳夫子,不妥……”
陳晉北猛地看向孫文宴,道:“讀書人的事,孫大人少管為妙!”
這是警告。
“……”
孫文宴臉色通紅,官袍下的雙手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他不明白。
為什麽昨晚還讓他派人緝拿林亦的表哥,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下,林亦徹底放心了。
這個陳夫子……應該跟方晴雪見過麵了。
估計也知道他寫的那句詩文了。
“什麽代價都沒有,我不可能讓你白嫖!”
林亦心中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