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房頂上,兩人並肩而坐。
年不休喝了口酒,問道:“學兄,你怎麽回來了?”
關忘文笑道:“你難道來找我喝酒,我當然要回來了。”
年不休轉頭看著他,失笑道:“你肯定就沒離開過書院。”
關忘文打了個哈哈:“哈哈,你知道得太多了……三年前的事,你都知道?”
“嘿,當然了。”
關忘文皺臉道:“哎……學藝不精啊,丟人丟大了。”
年不休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藏拙,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關忘文苦笑道:“什麽理由,簡單講就是怕死唄。”
既然年不休都知道了,關忘文也不隱瞞了,再說以他對年不休的了解,還是不擔心他會向他人泄露自己的秘密的。
聽到關忘文說怕死兩個字,年不休的神色有些複雜,他拍了拍關忘的肩膀,輕聲道:
“我能理解學兄的心情,放心,有書院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關忘文說的是自己最簡單的想法,而年不休想到的卻是他的身世。
從牆外被山長帶回來,然後經曆了離天皇朝最為嚴格的審查,有了五位亞聖的聯合檢查,最後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這相當於在鬼門關轉了好幾圈,還順便跳了個舞。
因此關忘文有這樣的想法,年不休並不奇怪。
“不僅僅是山長,還有三個師兄,還我年不休,都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年不休語氣堅定說道。
關忘文心中暖流流過,舉起酒瓶道:“不說這個了,來喝酒。”
兩酒瓶碰到一起。
一口老酒下肚,關忘文問道:“什麽時候收到的朝廷詔令?”
“昨日。”
“恭喜你啊,去翰林院總還是好一些。”關忘文笑道。
年不休搖頭道:“我並沒有去翰林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