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子微微僵直了一下。
“阿姐想要看到易瑾離嗎?”他這樣的問著她。
“沒什麽想不想的,他和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道,“不過說起來,他穿西裝的背影,和你的背影有幾分相似,我想,如果我們阿瑾穿上西裝的話,一定也很好看。”
他薄唇緊抿,沒有吭聲。
她又道,“我們攢點錢,等開春了,就給你買一套西裝吧,到時候你找工作的時候,萬一麵試需要著正裝的話,也能穿。”
“如果阿姐有一天見到易瑾離的話,會說什麽?”他突兀地問道。
淩依然頓時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自嘲一笑,“求他放過我。”
他微怔,“隻要這個?”
“是。”她道。
“阿姐難道不想告訴他,當年你是被冤枉的嗎?不想讓他為你翻案嗎?”
“沒有用的,當年,漣漪為了我的事情,跑到他的公司樓下,求著要見他,他沒有見,我在獄中,也曾不死心地寫信求他,說她未婚妻的死和我無關,求他不要讓人再對我下手了,但是也沒用,信石沉大海。”她苦笑著道。
這些過往,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
他的臉色陰沉著,連帶著眸色都變得幽深,讓人看不清他這會兒到底在想些什麽。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都已經過去了,至少我出獄後,易瑾離好像也沒對我采取什麽報複的手段,否則我可能根本就沒辦法在環衛所呆著了。”她道。
他突然執起了她那雙布滿著繭子,粗糙的雙手,攏在了他的掌心中,一點點的摩擦著,為她取暖。
若早知道如此,當年,他不會對她置之不理,不會看她含冤入獄,更不會任由那些討好他的人,在牢中對她動手。
可是,若是將來,當他的身份在她麵前曝光的時候,他也無法答應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