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勝利有推辭的意思,海爺把臉一沉,就說起了理由。
“幾個小子打的魚,剛剛抓的兔子,你要都帶回去?
吃進肚子裏的魚雜,用不用海爺給摳出來?”
海爺說這話就有些誅心了,知道這是海爺的激將法,李勝利隻能委婉的說了一下理由。
“海爺,這一大堆的東西,回家以後說不清楚。
我家住在四合院裏,那邊的住戶多,這麽多東西帶回去,會惹麻煩的。”
李勝利的說法,讓趙四海點了點頭,這個理由還是說的過去的。
“甭怕那些隻會告黑狀的慫人。
等回去的時候,我讓滿奎給你開個介紹信,這樣路上就不怕被查了。
現在哪家農民走城裏親戚,不是大包小包的帶著?
咱們這邊離著城近,帶上柴火那也是平平常常的。
有人查你,就讓他來窪裏,咱們人多勢眾的,還怕那些個慫人了?
院子裏的熏魚,收拾出來的兔子,你也都帶上。
城裏不比鄉下,缺吃少穿的,你看你瘦的,顴骨都露出來了。”
李勝利的理由,在海爺這邊是不成立的。
作為窪裏的大姓,兒子還是村支書,海爺自有其蠻橫的地方,不說整個窪裏村。
就是趙姓一家,二十啷當歲的小夥子都有十好幾個。
怕事兒,在趙四海心裏是不存在的。
動家夥、打械鬥,趙四海更是不怵,窪裏村敢於開山種糧,自有其桀驁不馴的秉性。
因為山上的自留地,窪裏村上下也格外齊心,村裏的矛盾到哪都有。
真正對外,這十裏八鄉的,窪裏上下,哪一個村子也不怵。
上麵下來檢查的,如果不會說話,趙四海一樣劈頭蓋臉的就罵,不也是屁事兒沒有嗎。
如今的農民,腰杆子也是硬的,不比城裏的工人差分毫。
“熏魚跟兔子,我少拿一點就行了,糧食您也不要準備太多,家裏地方不大,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