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嫂子馬鳳蘭,被老公公一席話呲的麵紅耳赤,海爺說的很不錯,也很有道理。
但李勝利這邊,還是得拉她一把,馬鳳蘭待自己不錯,也不能讓她的臉麵掉在桌子底下。
作為外人,他才有說和的資格。
“海爺,嫂子的話也在理。
眼見著村裏要挖防空洞,滿奎哥到時候也要經常去公社匯報進度。
新的咱們買不上,可以買個舊的,不是有信托商店的關係嘛。
咱不用白不用,有了自行車,滿奎哥做事也麻利不是?”
李勝利給托了底,馬鳳蘭這邊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海爺則是掃了兒子一眼,見他對自行車不怎麽感興趣,用煙袋敲了敲桌麵,說道:
“這事兒不急,看看再說。
自行車買了也是給村裏幹活用的,看看鄉裏能不能給個指標,村裏能買,自己就別去出那個頭。
自行車是大件,紮眼的東西,為了眼下的輕省,不看長遠處不成,畢竟出頭的椽子先爛。
又是新衣服又是自行車的,咱們村雖說沒有駐村幹部,但公社的幹部也三天兩頭的下來。
咱們村山嶺上的自留地,可是香餑餑,也是社員們的**,看住別被鄉裏攏了去,才是正理。
開會不是說了嗎?
困難時期,要以大局為重。
這話壓下來,社員就該餓肚子了。”
雖說李勝利做了說和,但海爺還是沒有鬆口。
窪裏一步步走到今天不易,不是山嶺上的自留地多,一家三五個孩子,就能壓的人喘不上氣。
京郊平地上的村子有多難,在座的趙家人清楚,畢竟馬鳳蘭的娘家,就是京郊人家。
眼紅窪裏的人不少,海爺的意思很簡單,該苟著就不能冒頭。
“鳳蘭,爹說的對。
公家的風頭,咱們一定要出。
自家的風頭,一點也不能出。
村裏的社員都有晚上進城換雜糧的了,這事兒我給四個隊的隊長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