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求救的聲音一路尋找,在一個山坡窪地,李勝利發現了求救的人。
剛剛天黑,借著依舊存在的天光,他麵前能看到一輛馬車。
離著馬車不遠的地方,側臥著一團黑影,隻是能見度有些低,他隻能勉強分出是個人影。
“同誌,我是過路的,你是受傷了嗎?”
拎著小斧頭的李勝利,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在離著馬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開了口。
求救者因為什麽遇險他不清楚,魯莽的上前,很可能救人不成,自己反而成為受害者。
這黑燈瞎火的,兩人一起遇險,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下一個帶著提示係統過路的?
“爺們,我是過來拉柴火的,剛才傷了腿,不是土匪也不是歹人。
你等一下,我先找一下電棒。”
李勝利對於危險有戒心,側躺的那位,對他這個陌生人同樣有戒心。
一聲電棒,讓李勝利有些警惕,稍稍退了幾步,握緊了手裏的小斧頭。
一通窸窸窣窣的聲響之後,一根光柱在山腳升起。
手電筒發出的光柱,輕巧的劃過李勝利的臉龐,就照向了一旁的馬車。
果然如傷者所說,車上滿滿的都是柴火,隻是拉車的不是馬而是驢。
所謂電棒,也不是李勝利想象之中的電棍,電棒的說法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在手電的光柱下,兩人互相摸了底,腿上疼痛難忍的傷者,先於李勝利開了口。
“小爺們,我是前麵窪裏村的趙四海,今年六十三了,村裏人都喊我一聲海爺。
窪裏大隊的村支書趙滿奎是我二兒子,拉車的牲口不聽使喚,把我腿軋了。
我這左腿怕是斷了,你過來,我給你指指路,你拿上電棒去窪裏村喊人。”
手電的光影之下,李勝利的稚氣難掩,趙四海的心裏多少有些失望。
從山腳到窪裏村,還有十幾裏路要走,半大孩子的腿腳雖快,但一來一回一個鍾點怕是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