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稅抽空了企業發展的血液,這點也是實際擺在麵前的。
隻要廠子的機械還能維持運行,利稅就要上繳,是不能留在廠裏做技術革新的。
這也是無奈之舉,你留我也留,利稅,可能也就隻能剩一個稅字了。
幾百億、幾千億的收入,一多半都是利稅來創造,這也是很現實的問題。
李勝利要把‘利’字拿掉,這也是觸及根本的做事方法。
李懷德這邊倒是敢幫著太平莊報稅,但他不敢公然將這個‘利’字拿掉。
這就是公私之間最大的不同了,石鋼跟軋鋼廠上繳利稅,那是正經合理、合法的。
但集體企業的利,私人企業的利,該怎麽分配,如今才是議論的焦點。
李勝利所說,交足國家的的,剩下的都是集體的。
這話自然有人說過,但遭到的質疑也最為嚴重。
因為這是不符合理論的資本之道。
“先做,說不說的再看。”
這事上,李勝利也沒什麽堅持。
這就不是一句‘堅持’可以解決的問題,這涉及到的是更深層次的博弈。
這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這需要說錯的下去,做對的上來,是宦途的一次洗牌,而且規模不小。
“這樣最好。
關支書,你去前麵催催飯菜……”
能讓關大拿聽的說完,李懷德這邊也不客氣,直接就攆他去外麵催飯菜了。
接下來的話,就不是關大拿能聽的了。
關大拿這邊也是識趣,見自己也聽不明白兩人之間的話語深意,便起身出去了。
“勝利,我這邊倒好說。
杜主任那邊的壓力,最近大的厲害。
許多人,現在都將矛頭對準了杜主任。
你這邊,不給杜主任分擔一些?”
這段時間,因為市場的紅火,李懷德這邊備受攻訐。
提出市場論的鐵杆杜老爹,承受的壓力,可比李懷德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