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嫂子馬鳳蘭帶著土鱉的用法走了,醫務室裏隻剩了柳爺跟李勝利。
這次老頭沒有扯閑篇,而是給他找了一套傷寒論,讓他用功。
“柳爺,這禦醫王家傳承的醫書,怎麽沒有注解呢?”
李勝利手裏的傷寒論,是乾隆年間的內府刻本全套,湖藍色的書套,曆經歲月已經有些暗沉了。
這在以後,至少大幾十萬一套,現在麽,如果不是有書套顯得有點價值,隻怕也早就放在了旱廁的趁手處。
這是在窪裏村用兩顆塔糖換來的,書籍保護的很好,隻是上麵沒有一點注釋,如果有大醫家的注釋,以後得價值可以再翻十倍不止。
“王家高手辨症開方,不離典籍左右,不需要注釋。
看的明白才是王家傳人,差了功夫,隻能繼續在典籍裏日日洗磨了。
知道王家怎麽擇徒嗎?
落第的舉子!
這在當初,可算是世上的第二等人,這樣的醫家傳承,何其難也!
當初你還想著學王家的正途,真要學他家的路子,這一套傷寒論,你最少要學上半輩子,還得有所成,才能在宮裏問診。
學不好,就隻能跟太監廝混了。
當然,王家的入門典籍是有注釋的,隻是散逸了,可惜、可惜!”
李勝利需要用功,柳爺不想跟他深談,簡單的說了一下,就自顧的開始閉目養神。
柳爺的心思,李勝利清楚,無非是怕自己不用功,知道了王家的路數,他也沒有再問。
而是慢慢的沉進書裏,想要吃透剛剛看過的內容。
工地這邊,趙滿屯一家收獲不少,土鱉剛剛陷入冬眠沒多久,天又不是太冷,活體的數量不少。
推倒的土牆夾縫,屋裏的炕洞,潮濕一點的角落,起開之後,多少都會有所發現。
趙滿屯家的子女,得了支書趙滿奎的同意,可以在工地各處挖掘,收獲自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