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內,林安麵無表情的用一塊白布擦拭去手中粘稠的物體。
潔白的陶瓷上一灘紅白交織的汙穢,隱約能看出那是喪屍醫生被捏爆的頭顱。
“林隊!”
張鐵有些憤怒,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沒有了喪屍醫生的指揮,門外喪屍撞擊的力道小了許多。一時間倒也不用擔心會被喪屍破門而入。
“他不是說它有孩子在哪嗎?”
“我看它也願意交出手套,隻是想叫我們幫忙找到孩子。”
“何必殺了他!”
“他其實也不想變成喪屍的。”
“我覺得。。。”
林安丟下手中的白布,看向張鐵。
對於張鐵會憤怒於他直接捏爆喪屍醫生的頭顱並不意外。
張鐵本性善良,從帶領的隊伍中全是老弱病殘就可以看出。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殘忍。沒有人性?”
“明明我們本來也會去旁邊那棟樓,順手找到他的孩子,他就願意把手套交給我們。”
“甚至還願意主動交代另一個部件的下落。”
“所以,我不該殺他?”
張鐵和林安對視,他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對!”
“我覺得他還是個人!他隻想找到他的孩子!”
“人?”
林安輕笑一聲,走到房間的角落的鐵皮櫃前。
“喪屍永遠是喪屍。”
“他在變成喪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喪失了人性!”
“你太低估喪屍病毒的可怕了!”
林安走向審判視野中,那團黑色霧氣。
“嘩!”
櫥櫃拉開,滿櫃的白骨掉落出來,滾落到張鐵腳旁。
三排孩童的頭顱整齊的擺在最上層,稚嫩的臉龐上滿是被啃食的痕跡。
每一雙眼中都能看到臨死前的恐懼,一片死寂。
瓷磚上。
骨頭被舔舔的幹幹淨淨,骨髓也被從中間撬開沒有一點浪費。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