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接到韓月秋電話的時候,是有點意外的。
兩人前天才通過話,沒緊急的事情,一般一周聯係一次。
他心裏一頓,臉色沉了下來。
不過在聽到韓秉軒說的事兒時,他又忍不住笑。
“什麽時候了,你還笑?!”
韓月秋在電話裏咆哮。
“秉軒小心翼翼給咱們傳消息,你笑個屁啊!”
在家時,她大大咧咧沒個正經,大部分時間講話比男人還粗。
陳銘嘴角上揚,連帶著側臉上的疤痕也跟著變化。
“媽,文明點。”
“我跟你說性命攸關的事,你讓我講文明?”
眼見韓月秋要爆炸,陳銘不再逗她。
“替我謝謝秉軒。”
“他們家的事我會放在心上。”
“但陳星河就算了,你讓秉軒不用緊張,平時該怎麽樣還怎麽樣,吃喝隨意,別掛心我。”
陳銘安撫韓月秋,“不管陳星河找到誰,都沒可能踏進江州。”
“說不定剛到蓉城就被解決掉了。”
他聲音裏帶笑,但是眸子裏半點溫度都沒有。
站在他身後的葉鴻誌,隻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環繞在書房,凍的他情不自禁的發抖。
能讓華夏最年輕的戰神畏顫抖,可想而知陳銘的氣壓有多低。
“……你別那麽自信好伐?秉軒說陳星河這事兒有很大可能是找孫浩辦的。孫浩你應該認識?小時候你還揍過他的。”
“嗯。”
陳銘漫不經心的應著。
那頭的韓月秋自顧自說道:“孫浩家裏就是搞暗殺發家的,他爺爺輩的都是極有本事的殺手。當年海角閣和雇傭軍都想將他爺爺搶到手裏,但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後來兩方人馬隻能作罷。”
“他爺爺腦子活絡,拿著早年累計的財富,一點點把公司做到現在的規模,很不容易。可惜了孫浩他爸是個糊塗的,居然在老爺子死後把股權賣給了陳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