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開了個頭,陳銘就知道葉鴻誌的意思。
確實,韓正沅明麵上跟韓棟未曾有過交集。
京城所有的能查得到的訊息中,他一直是依附於陳懋的。
尤其是他唯一的兒子,韓秉軒,說他是陳星河的舔狗都不為過。
他們家的布藝公司能在眾多世家中存活,還得靠陳二少時不時投喂的資源。
就這樣貿貿然把人接到江州,放在身邊,換了旁人確實會有諸多顧慮。
葉鴻誌見陳銘臉上沒有不悅的樣子,接著道:“要不幹脆把人送去廣禹吧?那裏才剛安定,李峰在京城待的夠久了,下個月就能過去接手。”
“萬一對方有什麽動作,也能提早防範。”
如今形勢緊張,葉鴻誌不願意陳銘周圍出現可疑的人。
江州鐵桶一塊密不通風。
但偶爾也會有莫名其妙的人鑽進來。
比如雷露。
再多幾個這樣的,隻會增加不必要的變數。
葉鴻誌的考量不是沒道理。
他作為貼身保護陳銘的人,即使知道以自家老大的本事,根本不需要人護著,但就是忍不住關心。
陳銘很輕的笑了一下,臉上的刀疤動了一瞬,又馬上恢複如初。
快的葉鴻誌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我都不是韓正沅。處在他的位置上,如果不給陳家提鞋,或許早就會被京城大小勢力分食幹淨。”
“他兒子會去給我媽報信,目的確實不一定單純。”
“外公老了,人也比曾經心善。對養子有濾鏡很正常,我也不介意韓正沅有自己的小心思。”
“隻一點,安分老實就行。”
“相信我這位大伯,能拎得清。”
陳銘這一次是真的笑出聲,但眼底的冷意卻叫人心中發涼。
“韓正沅父母白手起家,能成功除了個人眼光,還有我外公偶爾不露痕跡的幫襯。韓正沅是他和我外婆親手養到十歲的孩子,真論起來,我外婆在我媽八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他跟老兩口一起相處的時光,比我媽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