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病房。
陳天陽眼前是寬敞的會客廳。
側麵還有一扇門,裏麵是洗浴間和廚房。
這哪裏是病房,分明就是豪華的酒店套房,真讓人大開眼界。
客廳中圍滿了人。
他們穿著很有派頭,看上去有些權勢。
然而,這些人卻急得像無頭蒼蠅。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見到陳天陽,大步走上前,質問道:“醫生,今天你可要給我講清楚,病危通知書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天陽一愣。
他哪知道。
病人還沒見,通知書內容也不知道。
一開口不就露餡了麽?
“咳。”陳天陽心裏慌得一批,臉上卻不動聲色:“字麵的意思是,她已經病危了。”
“不是,我……這些我能不知道麽?”
他氣急。
哪有這麽敷衍人的醫生。
母親病危,父親不願露麵,隻顧得風花雪月。
家裏一團糟亂的事已經夠他煩心。
結果。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到醫院又收到了病危通知書。
“那為什麽,病危通知書連著送了兩個月?”胡成俊直接吼出聲,額頭上青筋跳個不停。
“這……”
“你是不是想說,這說明我媽已經病危了兩個月?”
陳天陽啞然。
年輕人!
不講道德啊,什麽台詞都搶。
這人竟然是胡夫人的兒子,挺關心母親安危的嘛。
如果能跟他搞好關係。
那麽……別管在村裏搞什麽事情,借錢都會方便一些。
“說話啊!”胡成俊氣地攥緊拳頭。
他不喜歡這個醫生,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一看就心術不正。
真搞不懂。
這種人是怎麽成為醫生的?
“這說明,我們醫院成功為你媽續命兩個月。”陳天陽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通知書你收了這麽久,病人不是每次都挺過來了,這次著什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