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兒秀眉微顰,邁步上前把門打開。
隻見一位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叉著腰,胡渣稀碎,撲麵而來的異味,足以證明他好幾天都沒洗頭了。
“標哥,我這個月的房租明明已經交了啊!”
房東哼道:“我收的是下個月的房租!”
“標哥,不是說好月底才收下個月房租麽?這距離月底還有大半個月來著!”
“我打牌輸了錢,家裏婆娘要查我的賬,當然得抓點錢回來。”
房東厚顏無恥的道:“要麽你把下個月房租交上,要麽你別住了。”
“你......”
錢婉兒憤憤不平,但又不想和房東撕破臉。
畢竟這個地方房租便宜,距離上班地點又近,重新再找的話,費時費力,影響工作效率。
“七百是吧?給你!”
“等等!”
房東打斷錢婉兒,嗬嗬道:“最近物價上漲,我們的房租也跟著漲價了,你住的房子現在一個月要一千五。”
“一千五?你怎麽不去搶!”
錢婉兒氣呼呼的道:“這價格,我可以在附近租一間更好的。”
“隨你便,你愛租不租,反正我這有的是人租。”
房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過嘛,我們簽下的租約是一年,租不滿一年得補上剩下的房租,並且押金不退,你考慮清楚。”
“我們當初簽的租金是七百一個月,你突然變卦,明明是你不守合約在先。”錢婉兒一邊控訴,一邊從屋裏拿出了合同,摔在房東麵前。
“抱歉,我有改動權。”
房東指著一行小字,得意一笑。
“你耍詐!”
錢婉兒氣炸了。
她當初簽合同的時候著急忙慌,壓根沒有注意到這行小字。
“是你自己沒有看清楚,怪得了誰?”
房東搓了搓手道:“做決定吧,是準備付每月一千五的房租,還是一次性把剩餘半年的七百房租付了,然後放棄押金,卷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