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二十六年,立秋。
距離上一次出征靖人,已經過去整整一年。
不知道家中阿母身體可曾轉好,小妹可有長高,大哥是否回到家中。
也不知道門院裏的梨樹今年結的會是酸果兒還是甜果兒。
孟嚐沒精打采的走在攀登岱宗的山路上。
反正沒指望能躲過環狗的嗅覺和聽覺感知,整個突襲的行動顯得正大光明。
“嚐,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和鄧將軍吵架了?”
身旁的趙丙看著孟嚐精神萎靡的樣子關切的問道。
“趙大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將軍吵架了?”
“而且你和魔禮壽可別再添油加醋了,我和將軍清清白白,到時候那些胡編亂造的話傳到將軍耳朵裏,你想死別拉著我。”
孟嚐舉起手中的長柄戰錘就想一錘擂死這趙丙,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覺得這廝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得得得,我不說了,你別生氣啊,誰叫你天天和將軍深居簡出的,將軍向來待人不假辭色,唯獨對你特殊,兄弟們看在眼裏,誰還不好奇一下。”
趙丙和孟嚐關係最好,又都是崇城客將,加上趙丙為人也敦厚老實,所以,除了入廁和就寢,兩人同吃同行。
這一次突襲摩天嶺的任務便安排兩人搭檔。
哦,還有身後那個特別擅長鬼道的卞吉,看模樣不過十來歲的孺子,也不知道是怎麽給太師帶出來的。
孟嚐不高興,原因也簡單。
本是想跟著將軍們一起伏擊夔龍,計劃著渾水摸魚,看能不能混個助攻或者搶個人頭,開個厲害的技能出來。
他是真想去,奈何鄧將軍不許,給她一腳踹到摩天嶺來戰鬼車。
自己又不是巨力型的趙丙,也不是能禦鬼驅鬼的卞吉,一想到這次可能要打個醬油,白白浪費難得混技能時刻,他當然不開心。
“孟校尉,我記得你不是擅長斧鉞嗎?這次怎麽拿了把戰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