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子鼠總有些心神不寧,心裏有一股若即若離的危機感縈繞心頭,讓他坐立不安。
可是當他仔細思索危機來自何處的時候,晦澀的天機總是會讓他陷入困境中,看不透命運的無常。
“戌狗,怎麽樣?可曾探查清楚?”子鼠焦急的詢問著剛剛從營外回歸的戌狗。
犬者,耳鼻通明,往日偵騎、斥候的工作,就是交給他去完成。
戌狗一臉鬱悶,看著子鼠和坐在王座上的蘇妲己有些無奈的說道:“消息屬實,山越已經從東麵、北麵、南麵開始堅壁清野,為了應對遊魂關、鄂州城的兵勢,我們分兵太過,郢城周邊形同虛設,估計還有十日左右,山越歙離那個老匹夫就會兵臨郢城!”
蘇妲己有些迷惑:“自先王即位以來,我們和山越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的我們又是如日中天,他為什麽要和我們作對?”
“嘁,先王即位才多久?一年多的時間而已,往常我們和山越哪年不交戰?”
辰龍對於蘇妲己的厭惡之情絲毫不加掩飾,原來尤渾真沒罵錯,堂堂祝融後裔,南疆最大勢力的楚國,居然真的會牝雞司晨的戲碼。
可是蘇妲己的不僅不惱怒,反倒是語氣溫和的繼續問道。
“他怎麽敢孤軍深入?歙離不是無智之人,來了楚地奔襲千裏必然有所倚仗,所以……”
蘇妲己一番話讓眾人陷入了沉思,對啊,歙離又不傻,憑什麽拋家棄業,直接拿著全副家當去幫大商?
寅虎瞪大了眼睛,瞳孔一陣收縮,急忙說道:“不好,遊魂關和鄂州城恐怕有變!”
寅虎急匆匆跑到掛著輿圖的架子上不停比劃著路徑。
“出大事了,要出大事啊!”
眾人不明所以:“虎哥,出了什麽事情?”
“能讓歙離有恃無恐,那就必須要解決他的後顧之憂,行軍布陣不外乎進退有序,攻守可易,他能進入布袋,最擔心的莫過於布袋口子被收縮,所以遊魂關和鄂州城很有可能出現極其重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