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完等人十分迷茫,要說孟嚐此時的樣子,一開始還很像是中了那該死的咒殺之術,可越往後這症狀就越讓人看不懂。
目前十天君中,紅水陣王變,紅砂陣張紹都是中招之後昏睡不醒,身體和靈胎都陷入在無盡的泥沼之中,根本醒不過來。
可是孟嚐不一樣,他看起來像是醒著,但又不像那種完全的醒著,整個人渾渾噩噩,一直直視著刺眼的太陽,也不知道在發呆想些什麽。
秦完他們憂心忡忡,可是站在一旁注視著郢城的少昊卻笑得很開心。
“少昊祖,您為何不擔心孟嚐師弟的安危,反而喜氣洋洋?”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命硬,你不管怎麽折騰他,他們總能化險為夷,而有些人不管再怎麽尊貴,命數將至的時候,躲得再遠,也終究難逃一死。”
天君們聽的雲裏霧裏,不明白其中深意。
秦完看著生機充沛的孟嚐,沉下臉悲痛的問道:“敢問少昊祖,為何釘頭七箭書對孟嚐無用?是不是還有什麽規避,或者抵擋這門咒殺之術的辦法?”
“我等還有幾位師弟與師門晚輩昏睡不醒,命懸一線,敢叫少昊祖教我破術之法!”
少昊回過頭來,在秦完期待的眼神中,輕輕搖晃著頭。
幾人有些失望,隻聽少昊輕柔的聲音又忽地響起:“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們不該問我,要麽你們去搞定陸壓,讓他中斷法術,要麽你們去問孟嚐,畢竟他才是當事人。”
幾人吃了閉門羹,這才重新咬咬牙,朝著孟嚐圍了上去。
隻是一人身死,兩人昏睡不起,等到走到孟嚐這邊的時候,十天君裏卻隻有六位在場。
心中猶自不甘心的金光聖母,卻把少昊的話聽了進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憤憤的停下腳步,亮出十八麵金光鏡,朝著郢城方向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