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浩**的白甲鐵騎隊形有些散亂,在領頭兩位人高馬大的領袖帶領下,一路疾馳朝著曹州的方向奔赴。
“惡來,還有多久到曹州?”
“大王,日落時分可至城下,今夜是否在城中休整一夜?”
遠赴東魯馳援,與東夷交戰大半年時間的朝歌王師本就疲憊,此刻又是一路飛馳往朝歌趕,惡來心疼馬匹,同時也是覺得麾下的兒郎們早已精疲力盡,就算是回到了朝歌,一支疲憊的軍隊又能起到怎樣的作用?
更不用說,步兵組成的中軍、後軍,這些主力還在更後麵邁著兩條腿,日夜兼程的趕路。
帝辛很煩躁,如果惡來不是他的心腹愛將,換做常人早就一劍一窟窿,給了他一個痛快。
“朝歌危如累卵,慢上一天,便多一分淪陷的風險,我們又怎能在此逗留歇息?”
“可是大王,姬伯侯不是無智之人,若是我等乏師陳兵,他勢必會以逸待勞,全力攻伐我等,到時候將士們連握緊兵器的力氣都沒有,拿什麽和周國的豺狼搏命?”
“啪!”
這一下帝辛終於忍不住了,狠狠一耳光甩在惡來的臉上,冷著臉厲聲斥責道:“不許你叫他姬伯侯,一個亂臣賊子,不僅敢以下犯上,還罔顧我諸夏遺澤,趁寡人東征之際偷襲朝歌,這種不忠不義之人,不配做寡人的西伯侯!”
惡來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平日裏桀驁不馴的他此刻也不敢隨便再惹大王生氣。
自從在征夷大營裏,千裏加急收到周國繞開河西,經由孟津、牧野連克潼關、界牌關的消息之後,大王怒殺了三批信使、偵騎,甚至還將作戰不力的新任東伯侯薑文煥掛在轅門鞭撻了兩次。
惡來識趣的閉上了嘴,靠著驚人的腳力跟在帝辛的身後,整個曠野上就隻剩下轟隆隆的馬蹄聲踏響。
過了好一會兒,帝辛稍微消了消氣,才忿忿不平的說道:“傳令五軍,加快腳步今夜稍作休整,寅時,整軍上馬,奔赴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