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王師已經被我擋在城外,請速速隨我去獻城乞降。”
即城男鍾預有些不知所雲,看著亢奮的鍾希,思考著給自己兒子請個醫者好,還是請巫祝更妥當。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既已抵擋住朝歌的大軍,還投什麽降?”
“隻要我大軍能堅持三日,平波城的袁侯自然會來解我即城之危。”
鍾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也不避諱,上前就拉住自己的父親想往外走。
“阿父糊塗啊!我即城雖然強盛,但是你也要看和誰比,如今輪番大戰、祭祀之下我即城實力大損,而朝歌大軍勢如破竹,才短短一年時間就打下半個北海。”
“這還是有那些所謂尊者、聖獸相助的局麵,若是沒有這些,你覺得袁賊能擋多久?”
見著自己阿父麵色不渝,鍾希立刻苦口婆心的勸誡起來。
“朝歌大軍強盛,此時不投,非要等到城破人亡,跟著那袁賊一同步入深淵萬丈不成?”
鍾預歎氣:“我如何不知袁侯大勢已去?可你大哥還在平波城,還有我軍那四萬甲士戰兵,那可是我即城的主力,這次若是叛了袁侯,你大哥和戰士們怎麽辦?”
此時的鍾希麵色有些陰鬱,神情張狂:“阿父,究竟是我即鍾氏的傳承重要,還是您那‘忠厚老實’的長子重要?”
“大哥沒了,不是還有我和三弟嗎?你應該感到慶幸,外麵來的不是晁家兄弟,也不是倨傲的孔宣,是素來以仁義勇武著稱的**威將軍孟嚐,阿父,此刻不降,你是要等到聞太師親臨,然後被押解到朝歌城親自向大王乞降嗎?”
其實,鍾希根本不在乎後麵有沒有朝歌大軍,他關注的重點是要不要這個洗白倒戈的機會。
說罷,鍾希也不待他父親反應過來,拽著阿父肩膀上的袍巾就往門外走。
二公子一向狂狷放浪,諸人本來是見怪不怪,可此時竟然拽著自己父親往外走的樣子著實駭人,看著踉踉蹌蹌的主君被少主抓住,周圍甲士剛想上前,即城男的三子鍾季站在身後,攔住了即城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