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波城援軍幾乎是毫無章法,先是讓環狗直接衝陣,緊接著讓五千步甲吸引注意力,試圖拉開距離後,率領五千騎兵直接馳援祝城戰場。
這也是孟嚐為何嗤之以鼻的原因,路行中阻而繞其行,戰場不是下棋和遊戲,你繞開敵人,敵人就不去打你,袁守川並非知兵的將軍,甚至連一個武夫都算不上。
他的眼中沒有生氣,沒有勝負,就連生死都已無懼,他隻想快點死去,離開這個肮髒的平波,卸下這一身惡心的袁家皮囊,就此沉寂。
“如果世上真的有輪回,後土在上,下輩子,請別再讓我做人!”
一名文弱的士子,穿著白色的衣袍混雜在一群黃衣甲騎之中,讓人怎麽看都覺得怪異,特別是周圍的騎士,明顯呈包圍護衛之勢將其護在其中,孟嚐更覺得有點奇怪,仿佛這看起來柔弱的小白臉就是這支騎兵的統領。
這支騎兵更像是在送死,不像是知兵之將率領的精騎,之所以能保持衝鋒陣型,全靠這群甲騎自己的綜合素質足夠高。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不能用常理去揣測敵人的用意,出於謹慎考慮,孟嚐沒有托大,直接開啟三頭六臂,手中兵刃寒光閃爍,奔著這奇怪的公子少爺就衝了過去,整體騎兵之勢如同奔出了一道彎月型的路線,意圖從這一點薄弱之處紮穿敵軍騎兵陣型,然後打亂節奏。
戚斧的煞氣之下,最外圍的黃甲騎兵身上甲胄如同不設防,連矛帶人一斧劈飛,**開諸多刺擊之後,錐形陣沿著外圍刺穿而入,直奔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麵色麻木的麵容有了些許生氣,側過頭,對著奔馳而來的孟嚐嶄露笑容,簡約的作了一揖,似乎在表示著恭敬,輕聲抱歉,而後取出懷中的獸血瓶,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口悶下。
孟嚐太陽穴開始隱隱脹痛,戚斧也在震顫著預警,似乎前方有什麽大恐怖即將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