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其實肯定是好故事的……而且應該這導演我估計拍的時候肯定是有原型的。但拍攝手法我有些接受不了……太粗糙了,不過也能理解,全片下來給我感覺就是這導演沒錢,特別窮……要是有錢,他應該能拍的更好。但拍攝手法我是真的沒法接受……他很奇怪,但我必須說,這故事……拍的挺好的。”
一邊幫於珍把餃子往廚房裏端,許鑫一邊說。
可一邊說又一邊搖頭:
“可我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固定鏡頭過多的電影……他就像隻是原原本本的拍故事,告訴觀眾這件事,而不是通過各種角度來展露出來不同場景下,角色不同的心理活動……”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而於珍說欣慰吧……挺欣慰的。
從大一的第一節課開始,她就一直要求學生們不要站在什麽影評人、觀眾、或者什麽奇怪角度去解讀電影,而是站在導演的角度來進行思考。
但實際上這種角度是需要一名導演一點點的磨練,積攢經驗,有了足夠的閱曆或者天分,才能做到的。
可眼前自己這個學生似乎天生就帶有這種直覺。
從一鍋水剛架上,到這會兒鍋裏已經發出了聲響,他對這部電影的所有評價都是出自導演的角度。
鏡頭怎麽拍顯得有張力,劇情怎麽安排會更巧妙。
無論是場景、拍攝角度,畫麵構成還是演員的微表情……他都列舉出來了許許多多《盲井》這部片子裏不足的地方。而有些地方也和自己不謀而合。
可欣慰之餘……她更多的是一種哭笑不得。
我是讓你看電影找靈感……誰讓你給我交影評作業了?
於是,她問道:
“那你找到你的靈感了嗎?”
“……”
瞬間,滔滔不絕的許三金變成了啞巴。
阿巴阿巴……
一個屁都嘣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