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子足足幹了三碗麵。
把九班的人都看呆了。
方淮很餓,胃卻並不像長期沒吃飯的人一般脆弱,乘到第三碗麵的時候,連麵臊子都沒了,打了點醬油,竟然也吃得噴香。
郝成斌看著他暴風吸入的樣子,嘴角抽搐地道。
“兄弟,你這個飯量,前兩天吃飯的時候,是不是太謙虛了?”
趙兵淳樸笑著,給出了一個接近真相的答案:“班長,可能是早上消耗太大,餓著了,以前我在家裏種完地,也要吃好幾碗。”
“嗯……”郝成斌點了點頭。
“有飯量是好事,以前我們當新兵的時候,也要吃七八碗飯。”
話是這麽說,但他們那時候吃的是4.5寸的小碗,方淮吃的,是8寸的湯碗。
這頓下去,喂頭200斤的豬都能喂得打飽嗝。
方淮感覺這些玩意兒完全就沒進胃,留下的僅僅是嘴裏咀嚼的餘味。
“班長……我再吃一碗?”方淮最後一口麵湯下肚,擦了擦嘴,意猶未盡道。
能量肯定沒有補充夠,但他感覺已經很有勁了。
旁邊的九個人已經列好隊,跟看猴子似的瞪著他。
“別吃了,一會胃受不了!而且不可能讓大家一直等你!中午小值日給他多打兩碗飯!”郝成斌皺著眉頭拉著方淮丟進隊列。
“小值日留下洗碗,目標,七連九班,齊步走!”
郝成斌本來準備讓大家跑步上樓,但看著方淮那種吃法,也怕傷著他的胃。
這新兵,整得他節奏都亂了,說不省心吧,挺自覺的,規矩,內務,啥都會,訓練還玩命。
說省心吧,訓練還玩命。
吃飯也特麽挺玩命的。
他一個變態看著都挺變態的。
……
十分鍾後,七連九班。
嶽濤捂著大腿,一臉委屈。
郝成斌翹著腿,手指著一眾新兵。
“以後你們記住,看到班長,停止行進,間隔半米以上大聲喊班長好!大聲,不是吼!我告訴你們,人是有應激反應的!再跟嶽濤剛才一樣貼著班長的臉喊班長好,挨了揍也是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