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斌都被整迷糊了。
家裏都當兵,有過體能訓練,很正常。
知道點部隊常識,也很正常。
但要說方淮他爹連《條令條例》都讓他背過,那多少有點喪心病狂了吧?
“方淮,晚上你先去,背書的事,明天回來再說,能背多少算多少。”
“是,班長!”
……
下午,天更加晴朗了。
陸則先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整個訓練場的士兵們身穿常服,頭戴大簷帽,終於有了點當兵的樣子,麵色皆嚴肅認真,不想愧對自己剛換的新衣服。
“陸則先,齊步走,一令一動,讓你抬頭挺胸,你看天幹什麽?你是排頭兵,昂這麽高個下巴,讓後麵的人餘光怎麽標齊?”
“啪。”
陸則先後腦勺被大簷帽蓋了一下。
嶽濤“噗”一聲笑了出來。
“班長,今天自從方淮說要拿他的壽命祭天,天就開始晴嘍!他在算他還能活幾年!”
其他新兵這下都忍不住了,身體開始顫動。
“啪,啪!”
這回是兩個大蓋帽。
“嶽濤,How are you?How old are you?”郝成斌也有點想笑,但還是繃著發火。
“哇,班長,你還會說英語哦?啥意思啊?”嶽濤抱著腦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懂的已經笑開了。
郝成斌立即在嶽濤屁股上又是蹦出一句踢一腳。
“我說!”
“怎麽!”
“老他媽!”
“是你!”
大家哈哈笑,其實這幾天連方淮都對嶽濤改變了一些初時的印象。
這貨吧,欠揍歸欠揍,但真不至於挨狠揍,他身上那種樂觀的態度,和對環境的“逆來順受”,真的讓人氣不起來。
革命隊伍裏的活寶。
剛打了他左臉,他又笑嘻嘻地把右臉遞給你,生活態度就是不皮一下就活不走。
“我告訴你們哈!新兵團,我們隻做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