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的關注點似乎放在了很微妙的地方,但對雪莉而言,這是好事。
她已經打從心底裏將眼前這個看上去單純又普通的女孩當做了某個亞空間陰影的眷屬,而且是那種親閨女級別的眷屬——自己在這位眷屬麵前的負麵印象越少,那自己在大佬麵前的生還幾率當然也就會高一點。
妮娜卻不知道雪莉那尷尬僵硬的微笑下隱藏著多少心事,這姑娘現在驚奇又有點興奮,因為她從未跟真正的超凡者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平常去教堂不算),對這方麵事情的了解僅限於書本,而在她眼中,利用某種“超凡幻術”潛入學校調查事件的雪莉似乎已經被籠罩了一層神秘又厲害的光環。
她甚至短時間忘記了對方對自己小小的“欺瞞”,轉而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超凡者那不平凡的生活與冒險中——哪怕這冒險基本上都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你平常都住在什麽地方啊?是有自己的秘密基地之類的麽?還是有一個很神秘的組織?
“你平常藏在山洞裏麽?還是下水道之類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要儲藏各種各樣的儀式物品?
“你是天生有特殊能力嗎?還是有什麽厲害的超凡物品?你是那種傳說中的‘秘法師’?我聽說有這種古老的職業,秘法師可以不依靠任何神靈就釋放法術,據說他們的力量來自血脈……
“你平常都吃什麽啊?是不是要經常喝草藥或者奇奇怪怪的動物血液?啊?你也正常吃飯?真的?”
妮娜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劈裏啪啦簡直沒完,雪莉應付到一半額頭就冒出了層層的冷汗——她倒不是因為答不上對方的問題,而是因為旁邊有個鄧肯!
鄧肯從剛才開始就默默地注視著雪莉,笑容溫和又親切——表麵看著跟家裏孩子請同學做客時露麵招待的家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