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鄧肯也沒有搞明白“子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山羊頭對這方麵語焉不詳,而且似乎是因為它自己都不知道這些遊走在文明世界邊緣的古老之物是什麽底細,至於鄧肯,也隻能有限的線索中總結出一點概念——
子嗣是古老歲月的產物,且對現代世界心存憎惡,他們有著詭異危險的力量,又隱秘低調藏於暗處,除了太陽的子嗣之外,其他“子嗣”幾乎從不在文明世界現身,而是在邊緣地帶威脅著探索者的安全。
而在所有這些情報中,還有很令人在意的一點:
太陽的子嗣似乎可以偽裝成人類的模樣——隻有教會的超凡者們可以把偽裝的太陽子嗣從普通人中區分出來。
鄧肯聯想到了普蘭德城邦最近的變化,想到了那些低調數年之後突然高調整活的“太陽信徒”們。
邪教徒的高調活動背後……是受到了“子嗣”的命令麽?那些古老詭異的存在,是在圖謀普蘭德城邦的什麽東西?
鄧肯站在失鄉號的甲板邊緣,長久地注視著腳下起伏動**的海麵。
深海中也有子嗣,是和太陽子嗣不一樣的古老存在,“它們”威脅著各個城邦之間遠航艦隊的安全。
鄧肯對這些深海中的玩意兒警惕又好奇。
他認為,盡管自己沒有和這些東西打過交道,但隻要失鄉號還在海上遊**,那遲早有一天自己是要遇上這些詭異玩意兒的,在此之前多做一些準備總沒有壞處。
不管是收集情報,還是進一步掌控自己的力量,抑或者發掘出失鄉號的潛能,都是在為將來做打算。
當然,他也不是畏懼深海中潛藏的危險——畢竟他都跟著這艘船在海上漂這麽長時間了,深海裏有多少詭異的玩意兒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子嗣也隻不過是那數不清的詭異威脅中的一個罷了,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作為失鄉號的船長,他在這裏要警惕的東西那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