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這些邪教徒其實還挺謹慎的。
他們並沒有因為鄧肯拿出太陽護符就相信了這個陌生“同胞”的言辭,也沒有因為鄧肯說出了下水道祭祀場中的事情經過就輕易取信這些說法,他們一路上都在觀察鄧肯的言行舉止,甚至到了集會場之後還要進行一次額外的驗證來確認這個陌生人的身份——以一群東躲西藏的邪教徒而言,他們已經做到最好了。
但他們所有的甄別措施都是將鄧肯當做一個“正常人類”來應對的。
這些手段對失鄉號的船長而言毫無意義。
高高瘦瘦的小頭目從鄧肯手中取回了那根不起眼的布條,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件超凡物品中的力量發生了什麽變化,在向新同胞表達了歡迎之後,他便抬手指向集會場的一角:“同胞,先在這裏休息吧,這裏的陌生麵孔不止你一位。”
鄧肯點了點頭,走向那個不起眼的角落,同時關注著出現在這集會場上的每一副麵孔。
與之前在下水道祭祀場中所見的情況不同,他驚訝地發現這些太陽信徒都沒有穿著那種標誌性的黑袍,而是如尋常市民一般打扮,他們也沒有戴著遮擋麵容的兜帽,而是坦然地把麵孔暴露出來。
他好奇地詢問著身旁的信徒:“在這裏集會,大家都不需要遮掩麵容的麽?”
被他詢問的信徒顯得很驚訝:“……你們普蘭德城邦的本地信徒之前集會的時候都要遮掩麵容?”
鄧肯立刻微微皺了皺眉:“你們不是普蘭德……”
“我們從倫薩來,”旁邊的另一名信徒坦然說道,在確認了眼前的陌生人真的是教會同胞之後,這裏的太陽追隨者們顯然都放下了戒心,“大家上周才落腳,但還沒等我們和本地的同胞們建立聯係,就發生了那次襲擊……”
“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從倫薩來的?”鄧肯有些驚訝,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在下水道的祭祀場被摧毀之後這座城裏竟還有如此多的太陽信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