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起著高調,張口國家,閉口政府,把院裏這幫老娘們、長舌婦們,說得一愣一愣的。
易中海那邊鬆一口氣。
雖然說他在院裏頗有些威望,也管不住這幫老娘們的嘴,而且解釋孩子來曆,更要費一番口舌。
現在有了杜飛代表街道辦為他背書,少了許多麻煩。
把話說完,杜飛直接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眾人又是一番議論。
易中海從後邊跟了上來,對杜飛道了聲謝。
因為收養孩子的事,被杜飛劈頭蓋臉懟一頓,易中海在杜飛麵前已經拿不住八級鉗工的高姿態。
杜飛笑嗬嗬應下,又問道:“上午上醫院了,大夫怎麽說?”
易中海慶幸道:“幸虧聽你提醒,上醫院去了一趟,大夫說再耽擱兩天,非燒成肺炎不可。”
杜飛道:“那您趕緊回去照看著,我先回後院了。”
易中海道:“小杜,大恩不言謝!以後有啥用得著的,你盡管言語一聲,我易中海絕沒有二話。”
“得嘞,有這話我一準不跟您客氣。”杜飛笑著擺擺手,推著車子去了後院。
雖然類似的話,在以前易中海不知說過多少遍,但是這次明顯聽出了不一樣的誠意,甚至說話時下意識微微弓著背,有些俯首帖耳的意思。
來到後院,把飯盒分下去,杜飛又看了看今天的工程進度。
屋裏牆上的水泥已經抹完了,二樓隔層也鋪上了厚木板,木工新打的窗扇正在刷木蠟油。
為了完工之後立刻住進去,杜飛特地叮囑雷老六不要用油漆,那玩意有甲醛,現在不大注意,甚至有人專門愛聞油漆味。
但杜飛知道,那是要命的東西,所以屋子裏的木器一律刷木蠟油,隻有正對戶外的門窗才會刷防腐油漆。
而且油漆顏色,杜飛也沒選擇四合院傳統的大紅色。
他所住的這個大雜院,早就沒有當年的光鮮,各家各戶的房子都灰突突的,唯獨杜飛家刷個大紅色,那就太顯眼了,等於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