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知道你有本事,人脈也廣。”李國強壓低聲音道:“想請你幫忙查查張芸,那丫頭不是省油的燈,跟勝利搞上之前,就已經破了身子。”
杜飛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卻一臉為難道:“李叔,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就是街道辦一臨時工,這個事兒您找我有啥用?”
李國強意味深長道:“小杜,你別妄自菲薄,我早就聽說了。這種事對咱們鬥升小民簡直難上天了,可在你舅舅的眼裏,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說著更是一臉笑意,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杜飛卻嚴肅皺眉,冷冷注視對方。
李國強表情漸漸僵住,察覺到自己剛才說的有些不妥,連忙收斂笑容,避開杜飛目光。
杜飛一本正經道:“李叔,有些話不能亂說。任何幹部的權力都是人民賦予的,幹部是人民的公仆,行使權利是為人民服務,怎麽可能隨便公權私用!”
李國強被杜飛這一套說的一愣一愣的,還以為杜飛真不肯幫忙。
誰知杜飛說完之後,卻沒轉身就走,而是似笑非笑,繼續注視著他。
李國強不傻,如果杜飛真不肯幫忙,肯定說完就走,現在既然留下,就說明這事還有辦法!
事到如今,他也不藏著掖著了,連忙從兜裏掏出一枚比拇指稍微粗些的印章,通體明黃,溫潤透亮。
杜飛的眼力極佳,即使是夜晚中,隻見黃光一閃,暗道:“難道是田黃石?”
李國強把那枚印章遞了過來:“這枚壽山石的印章,是我家祖上在庚子年那會兒,從洋人手裏弄來的,說是光緒皇帝用過。”
杜飛把這枚黃色石印握在手裏,愈發覺得溫潤光滑。
但他對壽山田黃也沒什麽研究,前世最多在鑒寶節目看過幾次,根本沒法篤定這印章是不是真正的田黃石。
印石上刻的是篆字,七歪八扭的,辨識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