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麽容易。”
麵對眾人的疑惑。
端木燕無奈道:“封閉的自我意識雖然有了鬆動的跡象,但這個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
見大夥仍然有些不理解。
端木燕輕歎了一口氣,搖頭道:“薛主管現在的狀況,就像是一個尚在母體中的胎兒,雖然銀針刺激了他的穴位,使之重新開始了發育和成長,但卻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沉澱,想要恢複如初,恐怕沒有那麽快。”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生命與意識的孕育形成,除了一部分的巧合之外,更多的卻是相對漫長的等待。
“我去!”
撓了撓後腦勺。
諸葛鋼鐵搖頭晃腦,連忙問道:“那,究竟需要多久?”
“不清楚。”
矗立在病榻邊。
端木燕沉吟了片刻,苦笑道:“或許是一兩周,也有可能是好幾十年,時間的長短,取決於對方自我意識的強度,越是強韌的自我意識,需要的時間則會越長。”
此話一出。
眾人立馬目瞪口呆,心中更是猛地一沉,感到了一絲莫名的絕望。
若是單論自我意識的強韌程度。
當今世上,能和薛雲比較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數。
按照端木燕的說法——
要等到薛雲蘇醒過來,莫不是至少得過去個數十年之久?!
“搞什麽啊......”
狠狠地跺了下腳。
冷心童氣急敗壞道:“真要等那麽久,別說薛雲了,咱們到時候都成老頭老太太了!”
柳暗花明,變相叢生。
短短不到幾分鍾之內,眾人從絕望到希望,又從希望到失望,心情如同在坐過山車一般上下起伏。
麵對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沒關係!”
陡然間。
一直沉默不語的薛寧微連忙起身,目光溫柔地看向了病榻上的男人。
“從今以後,我每天堅持用銀針替我爸刺激穴位,直到他徹底醒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