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裏,沐休的國子監學子正在推杯換盞地高談闊論。
“咱們這位李大人還真是囂張慣了,連涼國大王子都敢殺,我看啊,他這次是闖了大禍,怕是自身難保嘍。”
大鴻臚寺卿之孫齊敬賢打著酒嗝說著,迅速得到了一片同窗的認可。
“他活該!”
通政使幼子尤子直一臉嫌棄道:“咱們早就說了,李凡他就是個奸臣,是禍害,是災星是國賊!可偏偏金陵那幫女人像被下降頭似的,非要阻攔我們向陛下請願,不然哪會有今天的禍事?”
“對!李凡他就是活該!”
光祿寺少卿羅疏附和道:“誰叫他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
“涼國王子得罪了他,他就打斷了對方的腿,還殺了人!如此心胸格局,不懂得犧牲自我為大夏計,這種人根本不配為我大夏官員!”
眾人正說著,鄰桌忽然傳來一個氣惱的聲音。
“涼國王子刺殺大夏重臣,羞辱大夏,死有餘辜!你們非但不指責涼國王子的所作所為,反而說李大人這位受害者的不是,還有沒有天理了?”
身穿大學校服的盧易生不滿地瞪著齊敬賢等人,眼中滿是憤怒。
“你誰啊?我們國子監學子集會閑聊,關你什麽事?”
尤子直上下打量著盧易生,似是認出了對方出自金陵大學,頓時嫌棄地扇了扇鼻子,傲慢地嗬斥起來。
“真是什麽玩意都能進望月樓了,一身下賤的味道,真是難聞死了,還不滾遠點!”
盧易生臉色難看,身體搖搖欲墜。
同桌的大學學生邊木當即拍案而起:“國子監學子怎麽了?身為國子監學子,你就更應該明辨是非!”
“仗著身份胡言亂語,欺辱他人,誹謗李大人,你們也不怕給國子監蒙羞?”
邊木瞪著眼睛怒斥國子監士子。
齊敬賢聞言,狠狠將酒杯拍到桌上:“誹謗?本公子和同窗那句話說錯了?李凡他就是不配為大夏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