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燈光下,手術室的氣氛緊張而肅穆。
石汝良的副手,一個麵色稍顯蒼白的年輕人,湊近李在邦的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李先生,您看是否需要現在為燕雪竹小姐進行手術?”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手術台上,燕雪竹靜靜地躺著,那張平日裏溫婉如玉的臉龐此刻蒼白如雪,傷口處還不斷有鮮血滲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李在邦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輕輕掃過傷口,眉頭緊鎖,仿佛正在與死神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刀具傷得太深,若不及時處理,恐怕……”
另一名醫生的話語未完,便被李在邦的手勢打斷。
他抬了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目光緊盯著那還在淌血的傷口,沉聲道:
“給我取一盒寶藍繡針和麻醉劑來。”
周圍的醫生們麵麵相覷,不解其意。
但石汝良卻是立刻行動起來,他轉身拉開抽屜,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包寶藍繡針。
李在邦接過針盒,簡單地進行了消毒處理,然後拿起剪刀,輕輕地剪開了燕雪竹上身的衣物。
正當他準備下針之際,石汝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李先生,不進行麻醉嗎?她可是個女子……”
李在邦微微搖頭,目光堅定而深邃:
“這傷口深度已入神經,打麻藥雖能減輕疼痛,但日後必會影響她的身體機能。
我需用針灸之術先封住她的血脈,再行拔刀。”
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寶藍繡針如流星般劃過,精準地刺入了傷口兩側。
燕雪竹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夢中感受到了疼痛。
而一旁的醫生們則是看得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出。
緊接著,李在邦又連續刺入了幾根寶藍繡針,分別紮入燕雪竹身上的幾處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