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老二跟著‘雷使’進去了冷香園?”
冷香園外的一家茶寮內,水使聽著手下教眾的回稟,頓時臉色一沉。
那名教眾複又遲疑道:“而且我們還見火使好像……好像和雷使動起了手,是追著雷使進去的。”
聽到這裏,屁股還沒坐熱的水使騰的長身而起,一張臉陰沉的如能滴出水來,雙眼也是陰晴不定,連番變幻,手裏剛剛端起的茶杯已在指間化為簌簌散落的瓷粉。
不曾遲疑,他已朝著自己的幾名心腹使了個眼色,衝著冷香園快步趕了過去。
裏麵的局勢不明,何況還有上官小仙和葉開這等絕頂高手,本就凶險萬分,再有火使與李暮蟬相鬥之言,他已覺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水使扭頭衝著其他魔教弟子吩咐道:“你們守好此處,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旋即轉身便領著一群人紮進了白茫茫的雪色中。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明所以。
可就在水使離開不久,雪中又有人來。
當先一人體魄臃腫渾圓,滿身肥肉,臉上塗著厚厚一層脂粉,煞白煞白的,張開的嘴裏是一口亂釘般的爛牙。
這人手裏還拿著半截斷劍,一麵放在嘴裏嚼的哢哢作響,一麵往那門口一杵,立時就像堵了一座小山,雙眼大如銅鈴,似笑非笑的盯著所有人。
屋內十幾號人瞧見這一幕,無不駭然色變,頭皮發麻。
“啊,嚼鐵大法!”
而女子身旁還站著一名獨眼獨臂的錦衣漢子,麵黑如鐵,大步跨進了茶寮,左手之上赫然戴了一隻輕薄晶瑩的手套,暗藏殺機。
不曾多言,廝殺驟起。
大漢直如虎入羊群,肉身之下氣勁遊走,錦衣鼓**,內裏如有風雲湧動,竟刀劍難傷;獨手更是為一眾兵器的克星,碎金分鐵,金剛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