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幾陣秋風,帶走了島上大半的綠意,草木也都開始變得消殘。
竹林小屋外,眾人盡皆等候多時,仿似在等待著什麽。
長生藥既已入手,那當務之急,便該救人了。
救誰?
自然是救朱七七。
但場中氣氛卻有些不太對勁。
卻見沈浪如坐針氈的喝著酒,幹笑著,看看白飛飛,又看看飛劍客,再看看屋內正施針煉藥的王憐花,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白飛飛眯眼含笑,皮笑肉不笑,飛劍客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
李暮蟬也在喝酒,他看著上官小仙,又看向和上官小仙相談甚歡、親如姐妹的李藥師,表情同樣也有些古怪。
而其他的人,早就見機識趣地退遠了一些。
李暮蟬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轉身獨自來到了海邊。
遠遠的,隻見一塊礁石上,那複姓司空的少年正練著李暮蟬傳授的身法,翻跳騰挪,有模有樣。
“李大哥,你怎麽來了?”司空無名氣喘籲籲地招呼道。
這人既是無名,索性就給自己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李暮蟬席地而坐,單手撐著身子,迎著海風輕聲道:“出來走走。”
聽到這般敷衍的回答,少年撇嘴道:“孫大娘說你是為情所困。”
李暮蟬翻了翻眼皮,“你懂個屁。”
司空無名嘿嘿一笑,低聲道:“孫大娘還說……”
可話到嘴邊,這人忙又止住了言語,像是記起什麽,縮了縮脖子,“沒什麽,嘿嘿,我什麽都沒說。”
李暮蟬淡淡瞟了對方一眼,少年立馬一個激靈,幹笑著跳下礁石,轉眼已是跑的遠了。
“為情所困麽?”李暮蟬呢喃道。
隻是就在他閉目思量之際,身後驀然響起一陣熟悉的環佩聲,清脆悅耳,還伴隨著淡淡的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