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已畢。
“適才的那名舞姬是誰?你居然把她放走了。”
畫舫之上,滿地狼藉,慕容英卻渾似不減半點雅興,繼續坐回他那張名貴的大椅上,喝著美酒,聽著舞曲,但言語中已有問罪之意。
李暮蟬不卑不亢,不急不慌地笑道:“長老心中既然已有答案,又何必多問呢?不是我放她走,而是我應該慶幸她沒殺我,畢竟身懷‘姹女迷魂大法’,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慕容英審視的眸光一改,忽然低低一笑,看向自己手裏把玩的玉杯,有些玩味兒地道:“那可真是個絕世尤物,媚到骨子裏了。嘿嘿,就是不知**功夫如何?聽說她打小是在妓院裏長大的,大概多少懂點討好男人的本事吧……我想要她。”
言語之間,分明已經猜到那名舞姬就是上官小仙。
“是麽?”
聽到慕容英說出這些話,雨中的李暮蟬笑容更甚,但他一邊發笑,一邊已不著痕跡地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鬥笠,將剩下的半張臉也罩進了陰影中。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種按捺不住想要殺了對方的衝動,尤其是最後的那四個字。
這種感覺很奇怪,並不是代表著他對那個女人動了心,無法接受別人的覬覦;而是對於上官小仙,李暮蟬心裏已有了一種想要贏她、勝她,征服她的欲望,就好像這是他必須要跨過的一道坎,視其為對手,徹底打敗她。
人總要分個勝負。
他好勝心很強,極其的強,猶記當年哪怕和小孩猜拳他也能猜一下午,隻為贏。
和燕十三也是如此,比拚毅力,他絕不認為自己會輸,他隻想贏。
賭場之中也是如此,他從不會輸。
對李暮蟬而言,一件事情要麽不做,要做那一定要成為最後的贏家,無論對方是誰。
而現在,他若想要走到最後,躋身絕頂,看看那頂峰上的風景,注定要贏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