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風雨,一間茶寮,一名老叟,一壺新酒,一笠一蓑衣。
“天下間最可怕的武器是什麽?”
老叟布衣芒鞋,手中杵杖,坐在角落裏說了這麽一句。
門外風雨彌天,茶寮裏卻是火熱。
這場雨來的突然,是故店裏也聚集了不少南來北往的三教九流,如今皆因此人一言而悉數引動。
“哪兒來的老頭,這江湖上公認最厲害的除了小李飛刀還能有誰?”
“不見得,依我看傅紅雪的刀也不差。”
“還有嵩陽鐵劍。”
“天機棒!”
“飛劍客的劍。”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麵紅耳赤,吵的不可開交。
有人瞧見那始作俑者的老人口中再無下文,反倒置身事外,飲酒獨坐,當即不滿道:“老頭,那你說說,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麽?”
老叟滿頭華發,麵頰粗糲黝黑,像是燒紅的老碳,下頜還留有一片發灰的濃密胡茬,雙手瘦骨嶙峋,正端著酒盅,吃著油炸花生米,有滋有味的慢品著。
聽到問話,他樂嗬嗬一笑:“這江湖上厲害的武器太多了,至於哪個最厲害,沒有交手我也不敢輕易斷言,不過麽,較為厲害的總能說出幾件。”
有人嗤之以鼻:“就你這落魄樣,見過江湖高手麽?那你說說,厲害的都有哪些?”
老叟不以為然,夾起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裏,望著外麵的風雨,長歎道:“江湖為主,人是客,十年生死幾人還……昔年七種武器算不算厲害啊?”
“七種武器?哪七種?”
眾人聽的一愣,不知此言何意,儼然少有人聽過七種武器。
但少有不代表沒有,茶寮的另一個角落,一位沉默寡言的黑衣漢子,手按鐵劍,木訥冷冽的雙眼倏爾一動,冷冷道:“長生劍,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環,霸王槍,離別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