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丁看見老爺躺在地上,嘴裏塞著東西,身體就止不住地哆嗦。
看了眼陳丁,朱祁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龍袍,目光一閃,陳丁穿著上等絲綢編織的衣服,手上戴著腕飾、玉韘,光彩奪目。再看看自己這身龍袍,穿一年多了,沒舍得換件新的!
“陳丁,你認識他嗎?”朱祁鈺懶得廢話,指著張敏問。
陳丁行禮後跪著,作為首輔家的管家,眼界、心智都是不低的,他看了眼張敏,搖了搖頭。
“你也不認識他?”朱祁鈺又問張敏。
“回陛下,奴婢不認識。”張敏搖頭。
“都不認識?嗬嗬!”
朱祁鈺慢慢走下台階,範廣緊跟著他,幽幽道:“看來是項司寶說謊嘍?”
“啊!”
話音未落,張敏陡然慘叫一聲!
臉上出現一道劍刃寬的血痕,嘴裏有鮮血流了出來。
朱祁鈺用劍身抽了他臉一下!又快又狠!
“再說一遍!”
張敏嘴巴痛得要命,哆哆嗦嗦道:“奴婢真沒見……”
啪!
朱祁鈺又扇了一劍,剛才打左臉,這回打右臉,對稱了!
張敏痛得去摸臉,臉上火辣辣劇痛,再一模,居然有一顆牙齒掉了出來。
“陛下,不可屈打成招!”右副都禦使馬昂站出來諫言。
“朕教訓自己的家奴,用你插話嗎?”
朱祁鈺提劍瞟了眼馬昂,然後看向朱見深:“太子,朕替你管束你的家奴,可否?”
朱見深身體一顫,哭哭啼啼:“兒臣無意見。”
啪!
朱祁鈺回手又一劍抽在張敏的臉上,然後質問馬昂:“馬昂,這是屈打成招嗎?”
馬昂蠕了蠕唇:“這……”
他是陳黨,站出來例行勸諫,皇帝不聽就算了。
卻沒想到,皇帝借題發揮,把矛頭指向了他。
“這什麽?你是想保你的主子,陳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