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江逸風如此生氣,都害怕地低下腦袋,不敢與江逸風對視。
“說!”
江逸風再次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你們若是再敢有任何隱瞞,從今往後就不要叫我恩人,從此我們再無任何關係。”
聽聞這話,眾人瞬間急了。
他們不願意把事情原委說出來,主要是擔心給江逸風招惹麻煩,但現在江逸風用劃清界限威脅,他們不得不說了。
“我說。”
李二牛站了出來,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恩人,是臨水村的人打傷的來福,他們說我們每日在河裏洗漱,衝刷構樹皮,汙染了水源,導致他們村子裏很多人生病。”
聞言,江逸風皺起了眉頭。
因為煤村的人口數量是普通村子的十倍左右,所以即便再小心,也會造成大量的生活汙水。
再加上漂白構樹皮,需要河水不斷衝刷,的確會對下遊村莊的生活用水帶來很大程度上汙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不好帶人去討回公道,畢竟錯在他們這邊。
“臨水村的人就是在放屁。”村長老張滿臉的憤怒。
江逸風問道:“老張,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老張看向江逸風,“恩人,臨水村在煤村的上遊,我們怎麽可能汙染他們的水源。”
“在上遊!”
江逸風眉梢一挑,總算明白眾人為什麽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從來都是水往低處流,就算受影響也是下遊的村子受影響,哪裏有上遊村子受影響的道理。
李二牛委屈地哭了出來,“自達我們煤村開始建造,他們就瞧不起我們,罵我們是臭要飯的,要不是豫州發生水災,誰願意背井離鄉,眼睜睜看著親人餓死在路上。”
“起初,他們欺負我們,我們都忍著,畢竟我們真可能影響到他們,但時間一長,我們發現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他們就是欺負我們是外地人,想從我們身上撈好處,用一枚銅錢換我們兩枚銅錢的欠條,不過我們也忍了,擔心一旦發生矛盾,會給恩人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