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京城,雖還未有雪降落,但天氣已是寒涼。
李源站在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門口,看著已經拆卸下牌匾的老閻菜鋪,和愈發斑駁的大門,麵色淡漠。
傻柱站在他身旁,歎息一聲道:“也就半年光景,先是二大爺沒了,然後三大爺也沒了。得,老哥仨這次去下麵團圓去了。過了六月,賈大媽也走了。”
趙金月在他旁邊道:“源子,還得是您啊,一家一疊照片,嘿!老幾位死前都抱著……”
“放你娘的屁!”
傻柱快氣炸了,這他麽是一張什麽鳥嘴?
趙金月難得被罵不還嘴,還補救了下,道:“我是說,他們都圓了心了,沒有遺憾,死的幸福!”
李源看她一眼,道:“說話有長進了。”
傻柱:“……”
趙金月居然悵然歎息一聲,謙虛道:“不行了,賈婆子死後,秦淮茹也搬走了。我如今連個逗悶子的人都沒了,這嘴上功夫哪還能長進,不下降就不錯了。嘖,再想聚齊咱們院這樣的一院子人,那可難咯。關鍵不熟的人也不習慣。”
李源問傻柱道:“許大茂呢?”
傻柱一臉嫌棄道:“那孫子又勾搭上一個小寡婦,五迷三道的,那個鋪子都沒心思打理快倒閉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裏麵的藥他自己都快不夠用了。”
李源哈哈直樂,道:“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傻柱笑罷,目光很是不舍的看著這處院子,眼睛都有些泛紅了,最後長呼一口氣道:“源子,打今兒起,這院子就歸您一個了。”
李源道:“要不你再留一把鑰匙,時常過來看看?”
傻柱搖頭道:“哎喲,那哪受得了啊?我現在一步都不敢再往裏進了。在這院子裏,哪一步邁出去,都是回憶。這大門,往裏邁一步,就感覺老閻家門後麵,三大爺正埋伏在那盯著呢。再往裏,進了二門,感覺賈大媽還坐在她家門口納鞋底,一邊納一邊罵人。還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