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源走後,三大媽還在迷茫中,問道:“他爹,這源子說的話,我怎麽總覺得,有些虛,不大實在啊?”
閻埠貴心理素質好,失落了一陣後,又打起精神來。
雖然沒算計到,不過也擋回去了李源的算計不是?
他一副智珠在握的諸葛神情,輕哼了聲笑道:“怎麽個虛法?”
三大媽疑惑道:“我看他日子過的挺好的呀,全院兒屬他最自在。可是吧,又好像也沒說錯啥,他是難,拉扯幾十口子,真難……不過我總覺得,不能因為他窮就小瞧了他。”
閻埠貴點頭讚同的“欸”了聲,道:“別小瞧他就對咯!這小子,藏了一肚子的算計,主意多著呢。咱家多虧有我在,不然……不過也還好,他心眼多卻不害人,隻要別先招他。
至於慘不慘……他老家那三十多口子人作不得假,農村日子也是真不好過。老大,你們弟兄應該去下麵看看,才知道咱家的日子雖不富裕,可也沒讓你們吃多大的苦。
所以說,他難也是真難。隻是往後咱們家不能離他太近了,尤其是解成,記住了沒有?咱們老閻家,還能真讓他給算計著?”
閻解成有些不樂意,道:“源子哥對我多仁義,我怎麽能……再說了,我還住著他那間房呢。”
閻埠貴聞言登時驚出一頭冷汗來,嗖一下站起來,道:“得虧你提醒了我,不然差點壞我大事!怪不得他張口就要到咱家來吃飯,我剛才還在嘀咕,這也是個要麵兒的人,不該如此魯莽才對,原來根子在這,咱家還住他一間屋呢。老大,明兒就還回去,聽見了沒有?明兒就還回去!”
閻解成氣壞了,道:“我才攢錢買了張舊床,剛睡沒幾天!我不搬!”
之前都是用碎磚破板對付的,打了一夏天的零工才攢了二十多塊錢換了張結實的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