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路,白家公館內。
庭院中,春意如詩如畫般彌漫,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翠綠的草坪上。
角落,一架精巧的千秋悄然矗立。
千秋之上,一個女孩靜靜地坐著,她身著純白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如同盛開的百合般純潔無瑕。
她的麵容精致如畫,雖然未施粉黛,但肌膚卻如凝脂般細膩,水潤得令人驚歎。
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散落在她的肩頭,隨風輕輕飄動,增添了幾分嫵媚。
但她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仿佛有化解不開的鬱意縈繞在心頭。
女孩正是不是別人,正是白秀珠。
自從鄭繼榮上次在離開後,她便重新返回了上海灘。
鄭繼榮當時聲稱去港島處理事務,預計一個月內就會回來,然而,四十多天過去了,他音訊全無,仿佛人間蒸發。
電話地址一個都沒有,就連想寄信都不知道寄到何處。
前段時間,外麵兵荒馬亂的,白秀珠現在也不知道鄭繼榮到底是生是死,自己剛把身體交給他不久,結果轉眼沒幾天他人就消失了。
一想到這裏,白秀珠便心急如焚,恨不得親自出去找他。
就在此時,院子裏傳來了一聲異響。
白秀珠正欲轉身查看,卻感到一雙大手從背後遮住了她的雙眼。
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在想我呢?”
聽到這聲音後,白秀珠立馬猛地扯開手扭頭看去,身後,鄭繼榮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回來了!”
白秀珠激動得淚眼婆娑,撲進了鄭繼榮的懷裏。
她嘴裏念叨著,“你這個沒良心的,一走就是這麽多天,一點消息也沒有,信也不給我寄一封!你……你還知道回來!”
鄭繼榮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下次一定不會了,等這次我辦完事,就帶你回港島。”